吃完晚飯,一行人便回到了天朗小區。
在鄭七七義正言辭,強烈要求和時傾住一起之時,江渚果斷被無情拋棄,掃地出門了,馮遠也充分的發揚了團結友好的同事愛,收留了江渚。
晚上,馮遠躺在床上,腦子裡還想著白天的案子,還有最近的一系列案子。
“唉!”
“你為什麼嘆氣?”黑暗中,李翊睜眼藉著從窗外偷偷鑽進來的亮光,盯著天花板,毫無睡意,他問:“還在煩案子嗎?”
“嗯。”馮遠道:“我在想最近的事情,好像在我決定出來度假,上了‘希望號’之後,案子一件一件的發生,而且,我們明明知道背後操縱的人是誰,卻依然沒有辦法,‘希望號’……這下子真的好像看不見希望一般。”
“你在擔心抓不到毒販…害怕了?”
“怎麼可能?”馮遠立即反駁道:“小爺像是害怕的人嗎?我就是…就是擔心他們狗急跳牆,一群亡命天涯的毒販,如果知道被警方窮追不捨,甚至可能被一鍋端的時候,可能會做出非常過激的事情,他們的手上,有槍,有炸.彈,有毒品,甚至還有許多其他的武器……”
“你擔心,他們行為過激?”
警察可能為了避免罪犯過激,採取迂迴的方式去追捕罪犯,但毒販在逃亡或者即將被捕的時候,是絕對不可能考慮是否傷及到了無辜人。
“是。”馮遠十分鬱悶,又伴隨著燥熱,將被子踢開壓在長腿下,感覺到絲絲涼意,似乎才能舒服一些。
李翊卻是裹了裹被子,道:“你別亂動,冷。”
“……大哥,這都三月份,快四月了,夏天都到了。”馮遠的思維跳動,道:“你又不是女人,還體寒不成?”
“小時候凍的狠,落下病根了,再說,才三月,哪裡就到夏天了?”
馮遠撇了撇嘴,卻是沒有在亂動了,他記得李翊說的落下病根的那件事,那個冬天,他抱著母親的屍體在寒夜裡躺了一晚上。
“我記得你開始練自由搏擊之後,身體有好一些,怎麼還怕冷?”
李翊喃喃道:“你知道屍體的溫度嗎?有些東西,深入骨髓之後,一輩子都改不掉的。”
屍體的溫度…馮遠想,他這一生,見過的屍體太多了,但是李翊說的屍體的溫度,他還從來沒有感受過。
“那件事…你還沒放下嗎?”
“鄭齊偉的死
…你會放下嗎?”
馮遠忽然笑了笑,是啊!有些事情,一旦發生,無法挽回,也無法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