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逸朗眼神深沉的看著江渚,不是問他當天發生了什麼,而是問他對於那件事的看法,這還真是第一次呢!
“不知道你們想要的事什麼答案呢?對於那件事的看法,我當然很難過,董事長對我恩重如山,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我,陸汐是他唯一的孫子,我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陸汐失蹤,我和董事長一樣悲痛。”
杜逸朗的表情沉重,悲痛,正如他話中所說,他對於陸汐的失蹤感到無比的難受,作為一個與陸汐相識幾年的長兄一般的人來說,這個反應很正常,但是,從一個局外人的角度來看,江渚覺得,杜逸朗情緒當中的表演成分有些太多了,這反而使之看起來帶了些假情假意。
“聽聞那天秋遊,陸汐沒有帶餐盒,杜先生才會幫他送去,但是據我所知,兩年前你已經是陸董事長的得力助手了,送餐盒這種事情保姆、司機都可以去,為什麼偏偏是你?”
江渚直切問題要害,他反覆思索,還是覺得杜逸朗出現的太過巧合,畢竟,雖說他深得陸冠黎的信任,但是看著陸汐從小長大的人畢竟是陸家的老傭人和保姆,再則,時至中午,陸氏集團董事長的助手是得有多閒,才會跑去深山老林給大少爺送便當盒?
不等杜逸朗說話,江渚再次開口,堵住了杜逸朗將要說出口的解釋,“我在檔案上看到,幫陸汐裝便當盒的保姆記得那天她明明親自將便當盒放進了陸汐的書包,但不知道為何卻又出現在了家裡,而那天早上,正巧,你去了陸家接陸董事長,期間還和陸汐搭過話。”
“杜先生,我猜你肯定是趁所有人都不在意的時候,悄悄的把便當盒從陸汐的書包中拿了出來,後來,又假裝不經意間發現陸汐沒有帶餐盒,所以要求給他送過去,沒錯吧?”
鄭七七一臉呆滯,江師兄究竟是什麼時候知道這麼多的?自己到底錯過了些什麼呀?
同樣呆滯的,還有杜逸朗,他沒有想到,江渚居然可以從兩年前檔案中的隻言片語中,幾乎窺探到那天的真相,刑偵支隊還真是臥虎藏龍呢!
‘啪啪~啪啪~’
杜逸朗大拍著手
掌,道:“江隊長分析的真是頭頭是道呢!我都快要相信了,只可惜,這純粹子虛烏有的事情,都是你一廂情願的猜測。”
“更何況,因為我一直與陸汐如同兄弟般交好,故此,那天陸汐知道我在陸家,特意點名我去為他送餐盒。”
簡言之,就是,我去送飯,是陸小少爺親自點了名的,想要汙衊我,得先拿出證據來呀!
江副隊長很沮喪,要是有證據的話,誰還和你費這麼多口舌,上來就是直接抓人好不?
卻不料,旁邊的時白突然舉手說道:“杜先生,我們查過陸汐的通訊記錄,陸汐失蹤前,你們兩個曾經多次聯絡,一直到他失蹤的那天早晨,明明你已經去過陸家,你和陸汐也見過面,但當天你們仍然有過簡訊通訊記錄,時間就是在陸汐離開家的不久後。”
“我很好奇,當時的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助理,雖然入了陸董事長的眼,但為何能和陸家的小少爺走的這麼近,甚至他還點名讓你去送餐盒。”
時白略帶輕蔑與嘲諷的語氣,使得杜逸朗不由咧嘴笑了,他道:“我和小汐雖然年歲相差較大,但是我一直將他視為我的親弟弟,加上經常出入陸家,關係近一點,這也是無可厚非的,我想這也沒有設麼大不了的吧!”
從這一點上,確實不能說明什麼,杜逸朗遊刃有餘,很輕鬆的就接住了時白的發問。
一時之間,他們也不知道該問些什麼了,江渚的腦袋在快速的轉動著,但注意力卻不由自主的又被牆上的照片吸引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