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沒逃。”
白雨書院的院長蘇青壽有些意外。
他的神念不光覆蓋著整座公主府,就連遠處數百里範圍也全都逃不過感知。
姜城沒有幫手,沒有援兵。
此人是打算坐以待斃麼?
秋河劍尊白鬚微顫,滿是皺紋的眼簾漸漸抬起,露出昏黃渾濁的眼珠。
“宓韻是老朽唯一的徒弟。”
“你若只是打傷他,老朽還可當作小兒輩胡鬧。”
“但你殺了他。”
他緩緩拔劍,低聲嘆息。
“你不該殺他的……”
金盔金甲的大將軍陸冉面無表情。
“為了你一人,血芒大軍出動了萬人。”
“如果這就是你一開始期待的揚名方式,那你如願了。”
“不過……成名那一刻也是你後悔為人的一天。”
“你以為,我們還會讓你痛快死去麼?”
看著這群飄在天上的道宮強者,姜城深切感受到了逼格上的差距。
老古董們就是不一樣。
那麼多年不是白活的。
與他們相比,之前見面就喊打喊殺的夏侯峻,簡直就俗不可耐。
只會說什麼‘受死吧’,‘待我擒拿了他’之類的雜魚臺詞。
今晚要是換成他來,肯定又是什麼‘你竟敢殺我孫兒,罪該萬死,拿命來’……
同樣都是道宮高手,卻土到掉渣!
再瞧瞧眼前這些人的姿態,聽聽他們說話的方式,自己要學的地方還有太多太多。
明明也是在裝逼,明明也是要殺人,卻無時無刻不散發著‘老夫是前輩高人’的氣場。
這種感覺說不清,也道不明。
硬要形容,就是藝術家和工匠的分別。
沒有足夠的經歷和底蘊,是做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