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霖直覺自己把控不住時會一掌拍死她。
然而——江近月的臉殺傷力實在是太大了。每次自己抬起手時氣勢洶洶,可一看見她皺眉咬唇,活像可憐的兔崽子往他懷裡縮時,舉著的手就落不下去了。
君霖感慨,誰敢說英雄氣短與色相無關?一邊嘆氣“可憐可憐忍住忍住”一邊用另一隻手給她順毛。
“什麼可憐?”
耳旁傳來的問話聲拉回了君霖的神思。
他一偏頭又看到那張讓他直嘆“可憐忍住‘’的臉。
只是這張臉上的表情疏有之,親近全無。君霖不太喜歡,身子向江近月那邊傾去:“可憐本公子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你足足七日,你要怎麼報答我?”
沒防備他突然靠得這麼近,江近月嚇了一跳,頗有些措手不及,男子終究不比兔子,不可隨意觸碰,她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些。
這一退,江近月看清楚了,這人生得一副好皮相,劍眉如墨,鳳目含星,薄唇邊還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痞笑。
正因這一抹痞笑,讓一向收斂的江近月也禁不住看得忘乎所以。
幾乎是江近月的目光趨向迷離的瞬間,君霖忽然皺了下眉,輕嗤一聲。
這一聲很輕很輕。
即便如此,敏感的江近月還是捕捉到了。
她瞬間回神,怔怔地看著君霖,壓下心頭那無處安放的自卑感,侷促難安的將臉轉到了別處。
君霖想捂嘴都來不及了。那聲嗤笑,非他有輕視江近月的意思,實乃以前落下的毛病。
他生來就有一副好皮相,自小繞著他轉的男女不說成千也有上百。
每回被人當成點心一樣看得饞涎欲滴,他就噁心的不行,久而久之,落下個一看見那種眼神就會不由自主嗤一聲的毛病。
方才江近月看他的眼神並無旖念,可他還是沒能控制住自己。
想到她怔住時不安的神情,君霖心裡就有些過意不去。
江近月後背的傷至今未癒合,這麼繃著,只怕撐不到魔界就痛暈了。
躊躇半晌,君霖開了口:“那個,你後背還有傷,要不你再躺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