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了,他們不會再來的。”
“你怎麼知道?”
他如何不知?整個神界,上到太微下到仙君就沒有他不知道的。
要說有,就只有那個未曾看清面目的糊塗神,可惜了!
“那些個眼高於頂的瞎兵蟹將,肯定以為幾道雷就劈死了我們,怎麼可能還來!”
這話自兔子嘴裡說出來,多有貶低之意,不過江近月覺得挺有道理的。
“不錯,像我們這種山精妖怪確實不值得一提。如此,倒真應了那句: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也不知她經歷過什麼樣的摧殘,但凡提及到與氣運相關的事情,總是一副急於從中掙脫的口氣。
“不是。”君霖搖頭道。
“嗯?什麼不是?哪裡不是?”
江近月似乎很在意這個,君霖安慰她:“你是個有福氣的人。”
“真的?”江近月一喜,旋即又垮下肩膀,“可那些人遇到我都……”
“那是他們沒福氣,氣運這東西也是需要福氣承接的。就如我,有幸被你摸了一下小手,說不定很快能化身成人了。”
嗯?什麼叫被她摸了一下小手?明明是他趁自己夢魘時強行烙了契,怎麼還倒打一耙?
江近月大度,不跟一隻兔子計較,岔開話題:“我困了。”
“那你的傷……”
不說還不知疼,江近月側靠在一株被劈倒的樹上,才慢吞吞地道:“隨它去吧,興許睡一覺起來就好了呢。”
君霖是不太瞭解江近月的身體狀況,既然她都這麼說了,也只能隨她去了。
“那你睡吧,我守著。”
“好。”
這一覺睡醒,江近月睜開眼時,已是午夜時分。
她看著漆黑的夜色,茫茫然的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直到一隻潤白溫熱的手摸到她臉的時候,她被驚得一個激靈,抬手就劈了過去。
白得晃眼的手腕輕易被扣住,君霖問道:“醒了?”
這聲音——
“……公子?”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