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找錯了人,我是男子。”這句辯駁,江近月說的理直氣壯。
“男子?我沒聽錯吧?是你記錯了?還是你有這方面的嗜好?”君霖一連丟擲幾個疑問,愣是把江近月問懵了。
什麼嗜好?換個假身份還能以假亂真了?
江近月狐疑地看著兔子。
“幻身封印術聽過嗎?”君霖問這句話的時候,沒放過江近月的任何情緒。
卷軸上記載的法術不少,卻唯獨沒有“幻身封印術”。江近月搖搖頭,心說這兔子獵奇的東西真廣泛。
“你到底得罪誰了?”君霖意味深長道,“像這種低階又惡趣味的小把戲,一般都是用來整人的。”
他刻意咬重那句“整人的”,語氣裡滿是狎暱的意味。
無怪乎君霖會用這種口氣。
傳聞幻身封印術的創始者研究這個上不得檯面的法術,就是為了用於滿足某些人不能言說的事情上,所以凡人提及,大都是這副口氣。
這句解釋暗示意味太強,江近月聽完,心裡無端滋生出深重的排斥感,她不自在地皺了下眉,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道:“我不記得了,我去找點水。”
說完,起身就走了。
幾乎是小跑到樹叢邊,呆站了好一會兒,直等到排斥感徹底消失,她才進了樹林。
剛摘了一片葉子捲成筒狀,就聽身後傳來“轟”的一聲炸響。
這一聲響石破天驚,勢如山崩,震得地面都抖了抖。
不好,兔子!
江近月一把扔下葉子,轉身往回跑,就見一道疾影飛掠過來,拽著她閃進山林深處。
轟隆隆--
悶雷低咆,猶如巨獸嘶吼,赤白電光像一條條齜著毒牙的白蛇,緊追不捨逃進林子裡的人。
那電光漸次落地,頃刻把地面炸得塵土飛揚,焦黑一片。
一列九個焦黑的深坑裡頭滋滋冒著濃濃黑煙,勢如烽火煙起。
站在雲層之上的赤丹看了一眼之後,面沉如水。
一旁的川烏見情勢不對,一把推開失誤的手下,粗粗瞟一眼,道:“這麼深,怕是已經……”
“已經?”赤丹睨著川烏,咆哮道,“你確定人在坑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