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近月抱著黑色兔子跑進了一條深巷子裡。她體力有限,跑了一段後,支撐不住,扶著牆邊走邊大口喘氣。
黑色兔子被震天響的心跳聲打斷了思路,甩了甩耳朵,嫌棄道:“你這身體怎麼跟紙糊的一樣?”
待喘均了氣,江近月才開了口:“實不相瞞,在下有病。”
“有病你還跑?”
江近月不明所以,“不是你讓我跑的嗎?”
他以為在客棧裡便於隱藏氣息,誰知還是被他們找到了。
不過他何時說過讓她逃跑?明明是讓她先找個地方避一避。
居然被倒打一耙。
黑色兔子意有所指道:“做賊心虛!”
“沒做賊。”江近月下意識反駁,至於心虛,還真有那麼點。
“那你心虛什麼?”
江近月很不喜歡聽到這句話,不過心裡卻在想,她為何要心虛?
她一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二沒有作惡鄉鄰,充其量就是氣運差了些。至於跟看見過街老鼠似的,人人喊打嗎?
“為何不說話了?”黑色兔子激她。
江近月沒沉住氣:“醒來沒有,前日昨日今日都沒有。”
“那醒來之前呢?”
之前?她想不起來了。
聽黑色兔子這口氣,江近月忍不住的懷疑,莫不是以前真做過天理難容的事情?
不不不!不可能!
她這麼無用,又笨又醜,斷沒有膽色敢做天理難容的事情。
江近月篤定道:“不會的。”
“話別說的太滿,這世上不可能變成可能的事情太多了。”好比他呼風喚雨了這麼多年,突然連自己的真身都回不去了。
“那我也不可能害人的。”
沒套到有用的話,黑色兔子就不理她了,靜默片刻,又道:“那人並非浪得虛名,他能憑著一絲氣息找到客棧,很快就會找到我們。”
“誰?”江近月不知黑色兔子說的是誰,聽口氣已知來者不善,立即提議,“那我們還是快回樹林裡去吧,那裡少有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