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情況讓我非常難受,喉嚨嚅囁半天,一個字也吐不出來,我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從我面前走過,挽著那個男人有說有笑。
這個男人一看穿著打扮就很有錢,不是我這個窮屌絲能比的。
她甚至看都沒朝我看一眼。
我苦笑著搖搖頭,看來那天晚上確實不是她,要真是她,怎麼也不可能裝作不認識我一樣吧?
“你怎麼了?”沈衝見我愣住,問道。
我回過神來,咳嗽一聲說:“沒事,我們走吧!”。
既然不是她,那我就可以確定那晚我遇見的是丁獨眼口裡那個女鬼了。
調整了一下情緒,我去到了二叔家,旁人說二叔去田裡幹活去了,我只好去田裡找他,二叔的女婿雖然有錢,但他除了炫耀以外,並沒有靠他們養活。
我站在田埂上喊了一聲‘二叔’,這樣一個四十幾歲的中年人,背開始馱了,鬢角也開始白了,這樣的人會是那個心狠手辣的面具人嗎?
“你又來幹嘛?”二叔看見是我,頓時把臉沉了下去,我倒也沒有立即質問二叔,而是悄悄問沈衝:“你看我二叔像那個面具人嗎?”。
沈衝摸著下巴,搖了搖頭:“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那人雖然全身上下沒露出一絲肌膚,但整個人的氣質和你二叔完全不一樣,除非你二叔懂易容術。”。
其實我自己也不信面具人就是二叔,但要不是他的話,還會是誰呢?對我們陳家的往事瞭如指掌。
“二叔,我想想問問你,知不知道麒麟膽的事。”我沒有拐彎抹角,單刀直入,如果二叔是面具人,他看見我肯定沒有這麼淡定。
“你小子是是聽誰提起麒麟膽的?還有你旁邊這位又是誰,咱陳家村不歡迎外人你不知道嗎?”二叔拍拍手,從田裡走了上來。
我胡亂介紹了一下沈衝,將二叔矇混過關。
“麒麟膽的事我是聽我師父說的。”我實話實說,二叔白了我一眼道:“你本就是個多磨多難的命格,怎麼還要去惹這種不祥之物?”。
不祥之物?這麼說來,二叔是知道麒麟膽的,而且很有可能比我知道的還要詳細。
“二叔,你知道麒麟膽?”。
在和二叔談話的期間,我一直在觀察二叔的神情變化,我絲毫看不出他有任何慌亂和不妥,對我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好臉色。
如果二叔是面具人,那我只能說二叔的演技真是太牛逼了,可以拿影帝了。
“知道一點……傳說那玩意兒能起死回生,還能讓鬼變成人。”二叔的回答倒是讓我大吃一驚,他居然知道麒麟膽的功效,和丁獨眼所說相差無幾。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我還沒繼續追問,二叔便往前走,我剛邁腿,他又回過頭來說:“只准你一個人跟來。”。
我無奈的拍拍沈衝的肩膀:“衝哥,你委屈一下。”。
沈衝呆在原地,我身後傳來了幾聲癩蛤蟆的叫聲,我心想火蟾蜍果然是沈衝養的,還好我多長了個心眼兒。
二叔揹著手沿著小路一直走,也沒說話,走出小路又沿著田埂往左拐,然後就是一直爬坡,這樣一直走了有差不多二十分鐘,我和他兩人來到一個巖洞跟前。
巖洞正前方有一個大鼎,看這黝黑的模樣,這玩意兒應該是有些年頭了,說不定還是古董,我是真沒想到一貧如洗的陳家村居然還藏著這個。
難道不怕別人偷走嗎?
“過來吧,這是我們陳家村的祠堂。”二叔走進巖洞,從旁邊的石岸上取出三炷香,插在了靈牌前的香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