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璉真伽道:“不行了,女施主的心火遭到小僧寒氣的接連衝擊,已經出現位移,若再強試,恐怕她的心室立時就將遭到心火焚燒,殞命當場。”
蒙巴圖克道:“不試試怎麼行?你不救她,她也要死了。”
陽璉真伽眼瞼下垂,道:“不會,小僧雖沒能化解心火,但幾道寒氣到底不是擺設。它們此時正在女施主體內儘可能壓制心火,粗略估計,保持七日效果當無大礙。”
路行雲道:“也就是說,七日內,期頤不會有生命危險?”
陽璉真伽一怔,緩緩道:“這麼說倒也沒錯。但世事難料,凡事都沒個準數......”
臨覺道忞道:“善哉,七日之後,心火復盛,這位女施主仍然難逃一死。眼下她體內雖有寒氣與心火周旋,勉強吊住性命,但內中諸般痛苦,常人實在難以想象。要小僧說,長痛不如短痛,今夜便送她一程便了。”
路行雲護住崔期頤,怒道:“住嘴,誰都別想動期頤!”
蒙巴圖克亦道:“她還沒說出小公主的下落,怎麼能死!”
陽璉真伽輕嘆:“按照這位女施主當前的傷勢,就算神思迴轉,最多也只能聽到些動靜,要說話動彈,當真難如登天。說千道萬,是小僧救治不力。”
蒙巴圖克拍著大腿,暴躁道:“難道就這樣看著她死?就這樣坐視小公主離我遠去?”
四僧見他怒不可遏的模樣,你看我、我看你,均是沉默。
路行雲看出陽璉真伽欲言又止,知事情未必沒有轉機,便徑直說道:“真伽大師,七日時間,期頤的性命,是否還有挽救的可能?”
陽璉真伽看了看其餘三僧,又看了看蒙巴圖克,躊躇再三,視線最後落到崔期頤身上:“唉,要救,還是能救的。”
路行雲與蒙巴圖克幾乎異口同聲:“怎麼救?”
陽璉真伽幽幽道:“將這位女施主送去王庭,請長生教派大巫祝行大密法救治。”
蒙巴圖克恍然大悟,拍手道:“對啊,小王怎麼就忘了這辦法!”
路行雲則疑惑道:“大密法?”
陽璉真伽等四僧紛紛抿唇搖頭,不願再說。蒙巴圖克道:“我長生教派的大密法有貫通天地、融會輪迴的無邊神通,甚至能將死人復生。要是大巫祝願意出手,將這姑娘治好並非難事。”說著,面色一蹙,“只是、只是這其中還有一個難點......”
路行雲道:“什麼難點?”
蒙巴圖克道:“有資格接受大密法的,必須是長生教派上品信徒,這些都是我蘇蠻部高貴之人。以這位姑娘的身份,只怕不會被大巫祝接受。但這位姑娘知道小公主的下落,自然是我蘇蠻部的貴客,只是長生教派上品信徒這事......”
路行雲道:“什麼是上品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