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裡城外數十萬凡人,凡對榮城有貢獻者,都會受到獎勵,凡是作奸犯科者,都會依照凡人律法依法懲治,使城裡城外井井有條,居民農戶兢兢業業。
榮城城主真正做到了獎罰分明依法治城,才有瞭如今榮城的這番繁榮景象。
而即便是如此,榮城官衙的捕頭衙差們也不敢稍有懈怠,都會按時到街道巡邏。
這不,此時便有幾名衙差順著中心大街巡視而來,有相識的還會相互打個招呼,路過那花樓也會偷偷瞄上幾眼樓裡的姑娘,卻是不敢在這當差的時候多有走神,更不敢進去花樓逗留片刻,而樓裡的姑娘們似乎也不敢在這時候招呼他們,只把媚眼拋給路過的書生公子哥們。
忽然,衙差們急急向前走來十幾步,當下站定向著人群中行來的青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卻不敢有任何言語。
對於衙差們的行為,周圍的行人似乎都已見得習慣了,並沒有多少驚訝,神情中卻也對那青年也充滿著萬分敬畏。
這青年身穿黑色刑捕魚鷹服,不是別人,正是護送和龍澤等人前來榮城的白斬。和龍澤三人便牽拉著馬匹和狼狽不堪的王在興,跟在他的身後。
白斬只是向那捕頭點了點頭,便帶路繼續前行,經過那花樓下時,樓上樓下的姑娘們竟也變得恭敬起來,儘量將嬌/媚之態收起。
昨日,和龍澤在懷陰城只算是匆匆而過,對於城池的面貌,他這才從秘境出來的少年,還未曾窺見多少,對於城池的繁華,也只能不停感覺新鮮和驚歎。
此刻,他便目不暇接地四處看著,看幾眼路過的攤位,瞄幾眼街旁的高門大店,瞅瞅鱗次櫛比的樓廈,當看到有街攤售賣花草盆栽時,他不由想起了妹妹。
當他目光落在花樓上,看到那些美貌豔/麗的女子時,竟奇怪地想起甄家那位被他“輕薄”過的少女,想起少女趴在浴桶裡瞪大眼睛緊閉著嘴的模樣。
當下,他便“呸呸”了自己幾聲,暗罵自己無恥,接著卻又嘆了幾口氣。
和飛這吃貨則一個勁地往街旁的酒樓裡瞅,並將手裡攥著的那串酒樓貴賓牌挨個對號認地,自從進了榮城,一路上已經對上了十來八個,就等著事完了來挨個吃個遍。
少頃,他們遠遠地看到了前方穿城而過的河水,河道畔樓宇上的燈光將河水映的發亮,河裡緩緩飄蕩的花船,輕紗蒙簾裡傳來悠揚琴聲,偶爾還會傳來歡笑聲與勸酒聲。
再往前去多半里,便能看到一座湖,奇怪的便是這湖裡卻沒有河道里的熱鬧,簡直冷清的很,而湖畔府衙,在昏暗的星光下,遠遠望去輪廓朦朧,散發著讓人喘不過氣的強盛威壓。
還未到了近前,他們便看到了府衙威武大門外立柱豎匾上寫著八個金色大字——桃源南道總提刑府。
這裡便是桃源南道和家總提刑府,總領桃源南道各地七個巡捕家族,管轄著方圓數百里地界十幾座城池,維護一方水土的安寧永定。
總提刑府門前似乎並沒有任何守衛,白斬帶著和龍澤幾人來到門前,黑色的大門便豁然而開,待他們進入大門後,大門又轟然關閉。
進入提刑府後,和龍澤感覺像是進入了某個秘境,又或是進入了某個陣法,四周與在大門外可以說是處於不同的空間,而這空間裡充滿著肅穆威嚴的氣息。
這時,白斬從和飛手中接過鎖著王在興的鏈子,示意他們往府內裡去。
然後,便拽著垂頭喪氣的王在興離開了。
大門內的石道上,只剩下和龍澤、和飛和京欣月三人,道旁燈籠裡的火光映著他們愕然的臉。
和龍澤和和飛是從家族秘境逃出來的,當然很怕見到府中的族人。而和龍澤是犯了族法才從家族逃出來的,心下更是忐忑萬分。
而對於京欣月來說,若不是碰巧立了大功,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和要見的人,她根本沒資格可以去與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