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珊珊和白建文一前一後相攜而來,等到院外籬笆前,張珊珊收住腳步,等白建文多走半步並排後才一起上前向懷草詩行禮。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道:“師傅!”
白嘉禾見兩人都是手牽著手沒有放開,心裡冷哼一聲,看向張珊珊問道:“師傅這兩天確實收了幾個記名弟子,但好像沒有你。”
張珊珊臉上始終帶著恰到好處的笑意,盈盈目光在聽到這句話後有些暗淡,時刻注意著身旁佳人的白建文心裡氣血激盪,竟是衝開長久積累的對親姐姐的懼意,用力握住張珊珊的手說道:“姐,我和珊珊已經有了夫妻之實,珊珊是隨我喊的!”
白嘉禾氣得臉色劇變就要開口訓斥白建文,懷草詩聽到這個訊息,卻只是目光稍稍晃動,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珊珊,輕輕沉頜道:“女子的貞潔說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也不無過。”
“竟然如此……建文。”懷草詩看向白建文,白建文只是抬起眼簾看了一眼,便低頭看著地面不敢再抬頭。
師傅的目光很平靜,但相比起姐姐怒其不爭的目光,他更害怕這種潛藏著各種情緒的平靜。
懷草詩走到籬笆外,這裡的動靜已經將拿著炊具的木青和陸凡柔吸引出了廚房。
她輕聲道:“跪下。”
白建文雙膝一軟,鬆開握著張珊珊的手,“啪嗒”一聲便跪在了懷草詩的面前。
懷草詩又看向張珊珊。
張珊珊心中警惕,萬般計算最終只是在臉上化作悽美一笑,跪在了白建文旁邊。
這一幕,讓懷草詩身後又聚在一起的兩女心底一嘆,她們心底善良,終究是覺得硬生生地拆開兩人,對於白建文來說也許不是最好的結果,但嘴唇開合卻不知道如何開口相勸,乾脆移開了目光。
木青落在眾人身後,目光落在白建文身邊的那個女子身上,心裡暗道:“這就是張珊珊?師叔打算如何做?”
也許是老天爺想要締造一個圓滿的見證現場,優哉遊哉的許左此時也趕了回來,雖然沒有搞清楚是什麼情況,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往懷草詩身後一站。
懷草詩眼簾微垂,凝聲靜氣好一會兒,就在白嘉禾她們以為她很快便要疾言厲色地強行拆開兩人時,她輕聲開口了,“現在我這一脈的人算到齊了,還多出一個見證之人。”
懷草詩此刻的語調不快不慢,聲線平穩,讓此地的氣氛平白多出幾分莊嚴感。
跪在她面前的白建文把頭埋得更低,張珊珊指尖微微用力壓著泥土,眼底深處有亮光一閃而逝。
在確定木青也在此地後,她已經開始在心中權衡,等會兒是不是可以冒一些險,以自殘的方式來證明她對白建文的真心,這樣很有可能會改變眾人對她的印象。
“白建文。”
“師傅……我在。”
懷草詩的聲音裡終於流出幾分情感,厭棄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可認真想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