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兩匹快馬一前一後在山間馳騁。
陸川綾抱怨唐引竟然讓她伏在桌上寐了一夜,導致她腰痠背痛得手都快使不上力氣策馬了。
唐引對此自是啞口無言。
忽地,唐引騎乘的馬前蹄迸濺起一顆石子,打在陸川綾馬兒的後蹄上。
頓時受了驚嚇的馬兒脖子後仰,把陸川綾甩了下去。
唐引立刻飛身過去接住了她,可隨之心頭一顫竟使得兩手一鬆,讓陸川綾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騎乘的馬兒受了驚跑遠了。
見狀,唐引趕緊上前檢視陸川綾有沒有事,陸川綾卻一把推開他“走開!”起身揉了揉自己的肩背“你不想接住我就不要出手啊,犯不著接住我又把我丟下來啊!本來就腰痠背疼的,這下骨頭都險些讓你給摔散架了。”
唐引則是躊躇的在一旁,面露窘態。
“欸,你…不會有什麼隱疾吧?”陸川綾戳了戳他“你不會是不能碰到姑娘吧?”
見唐引一臉失措狀,陸川綾更加認定了他有隱疾一事。
師傅說過,不嘲他人所疾,不過他這隱疾還真是聞所未聞吶!
算了,這世間聞所未聞的事多著呢,這樣想著,便躍上了唐引的馬。
唐引過去牽著馬韁,防止馬兒再次顛簸。
雖顧及到他有隱疾,可現在只有一匹馬,又是荒山野嶺的,若是不快些趕到鎮上,只怕會露宿在這荒郊野嶺了。
見他遲遲不上馬,陸川綾拿骨笛敲了敲他牽著馬韁的手“你這樣牽著馬走,說不定霧提門的繼位大典都完了,我們還才走出這荒山呢。”
“那怎麼辦?”
“上來啊。”陸川綾輕拍著馬背說。
唐引遲疑了片刻,躍上了馬背。
可他還沒坐穩呢,陸川綾就駕聲一起,馬兒聞聲而疾,唐引下意識雙手環過陸川綾的腰身抓住了馬韁。
她髮間濃郁致幻的阿納蘇罕花香此刻竟有些清新。
唐引有些羞怯。
他是不會受任何藥物所控的,他也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與阿納蘇罕的花香無關,與之有關的,是他和她此刻無間的距離。
她嬌白的耳垂上那搖晃的黛藍玉珠耳墜似乎要迷了唐引的眼,他不禁又想起,那塊被自己咬過一口的粉脂梨花酥,耳根羞紅。
可他馬上又想到,她是不是對別的男子也是這般的不拘小節。
想到這,心裡又是一陣止不住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