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蹲在連松雨面前,拿了手帕輕輕拭去她不斷滑落的淚水。
她哭得越厲害,連修然的表情便越陰冷。
太險了,只差一步,她就要和那個男人遠走高飛。
他保護得這樣好的女人,現在正在為一個垃圾哭泣。
可是無論怎樣哭也不要緊,只要她還在這裡,對他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局。
“別怕,明天我去跟他說。”
這門婚事要牽扯的人太多,他要一個一個應付過去,第一個頭大的人物就是連建元。
雖然不是易事。
但他要連松雨明白,此刻她能依靠的人只有他。
“不要哭了,今晚我陪你。”
他適時的一句安慰讓連松雨俯倒在他膝上。
難以言喻的幸福幾乎要淹沒他。
連修然輕柔地撫摸她傾瀉的青絲,今晚的結果比預想中更完美,方才在榮宅見到她那張神思恍惚的慘白小臉時,他心中的狂喜和歡呼簡直要令人震耳欲聾了。
他當然也不想這樣的。
但若是還有其他更安全低調的方法,他也絕不會使出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可偏偏這女人竟白日做夢起來,說什麼要去美國,要訂婚!連建元同意又如何?
她的事情從來都輪不到那個老頭子來管。
“你對我太好。”
她帶著哭腔的聲音悶悶傳來。
“我一直都會對你這樣好。”連修然聲音沙啞。
這件禮服的設計太不人道,她的裸背完全呈現在他面前,優雅骨感的背脊線條延伸至尾椎之上。
他喉結滾動,仰起頭不讓自己再繼續妄想下去。
然而美夢總是會醒的,不是嗎?
那一夜的共枕而眠又怎能與今晚同日而語。他方才試探的話語讓懷中的連松雨明顯身子一凜。
“你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又做錯事了,可他還是要賭一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