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六早晨,不想出操也不想練功的唐嘉輝,對著鏡子把頭髮打理齊整了。
他睡得並不踏實,那股煙味揮之不去,玻璃房裡的種種畫面像是走馬燈似的在腦中旋轉。
聞著這古巴雪茄的味道,他覺得她好像依然在自己身旁。
哎呀呀……昨晚可真不該跟她說那些什麼獨守空房的話,一定是讓她難過了。
唐嘉輝在懊惱中入睡,又在懊惱中清醒,最終他決定帶上兄弟們進貢的點心去見她,好好彌補一下自己言行不當的失誤。
但是,他竟沒想到,出來應門的人壓根不是她。
而是一個明顯還帶著起床氣的死男人。
一定是他開啟的方式不對,或者是走錯房間了。
他很想這樣安慰自己。
“幹。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大清早的,百感交集的唐嘉輝就站在走廊裡和某人面面相覷。
大少爺的頭型是剛剛睡醒,眉間數道緊鎖的川字,散發生人勿進的氣息。
“凌晨。”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唐嘉輝胸悶氣短。
“這裡安保這麼嚴,你難道是翻牆進來的?”
連修然搖頭。他認為唐嘉輝的指控太天真了。
安保如果真的嚴格,就不會挑那種隨意收受賄賂的大爺看門。
“我從來不翻牆。”
唐嘉輝捧著點心盒子無言以對。
他以為自己始終趕不上連大少爺的計劃和思維,畢竟誰又能想到,他所謂的週六趕來見她,是凌晨而不是夜裡。
浪漫裡帶著一點點驚悚,是人家一貫的風格。
機會始終是留給準備好的人,不走尋常路才能殺出一條血路出來。
“連修然,你既然要來,為什麼不跟我說一聲。”
也好讓他有個心理準備啊!
當然,這句話唐嘉輝沒打算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