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她穿成這個樣子,好像還是七年前。
十八歲的她曾經是暗黑哥特少女,二十五歲的她執念不減當年,雖說愛拼才會贏,但他沒想到她能這麼拼。
坐立不安的連修然把眼鏡摘下來用鏡布使勁地擦,五分鐘裡這是第三遍了。
到底是掐死她呢,還是掐死她呢。
他端起水杯穩穩地給自己灌上,喝水消火,喝酒消愁,他今晚哪一樣都不能少。
連松雨站在衣帽間的全身鏡前擺出百思不得其解的表情來,她用手指輕輕摩挲下巴,似乎是很為難的樣子。
“怎麼說呢......”
“比我想象中穩重多了。”
“你說是不是換回旁邊那套比較好......”
連修然把杯子放回桌面,他將兩手放在膝頭,坐得比武士端正。
一年四季讀報又讀書的他也算是緊跟形勢的新青年,麻煩誰來告訴他,為什麼明明是秋冬新款,卻能把裙襬設計到臀部以下五公分。
垂墜感極強的黑色振袖超短晚裝禮服裙,能和保暖扯上關係的就只有天鵝絨的料子了。
他福氣好,攤上這種可妖可鹽的姐姐,保證常年血脈通暢,肝火旺盛。再多看兩眼那雙露在空氣裡的纖直長腿,他只能挫敗地拉過床頭的靠墊擋在身前殺一殺小兄弟的煞氣。
要不是知道唐嘉輝正在趕來接駕的路上,他現在就想讓她寵幸自己一回。
連松雨扣好項圈,轉過身對小弟攤開手。
“你怎麼看?”
“還需要下點什麼功夫?”
連修然的指尖用力嵌進靠墊布料裡,他的心情還是蠻複雜的。
“行了。”
“就這套。”
他包容卻冷淡的眼神說明一切,這是最後底線,再不能往下出溜了。
“好呀,我聽你的。”
她微微一笑,勾起的唇角捎帶著把他的理智也勾跑了。
“你......”
“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