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也沒有用呀。
他心裡跟明鏡似的。
帆布鞋的鞋底重重地跺在地面。
唐嘉輝腳下生風地趕在電梯門開啟的剎那衝了出去。
氣鼓鼓的小狼狗,現在一點都不想搭理她了。
偏偏又逢褲子後袋裡的手機震得他心煩意亂,雙管齊下,簡直不給人活路。
走到目的地粗魯地扔下紙箱,唐嘉輝板著臉把棒球帽的帽簷往下按了按。
歪著身子像西部動作片掏左輪似的把手機抽出來,他對著那閃爍的名字哼了一聲。
打來電話的人是在馬路上踱方步踱到不能自已的溫若翎。
“有事嗎?”
面對他話尾上挑的質問語氣,她不慌不忙地把申請報告打上去。
“在忙?”
“我快到你家附近了。”
“一起去吃晚飯好不好?“
溫若翎以立正的姿勢站在車來車往的馬路邊。
儘管金主沒好氣的聲音基本已經預告著她的期待會落空,她仍舊抱有一線希望。
比如說,萬一他心軟了呢?
走廊裡凌亂的腳步聲在此時漸漸近了。
唐嘉輝掃了一眼出現在後門的連松雨。
自覺有罪的她腳步踩得急,晃晃悠悠把箱子裡的東西震得嘩啦亂響。
彎腰把散落各處的紙箱摞整齊後,她站在窗前尷尬地把手心貼在褲縫上來回擦著。
大約是在思索應該怎麼把剛才的混賬話圓得更好聽點。
唐嘉輝陰晴不定的目光隔著一間房的距離投向她。
胸悶地快要把嘴唇皮咬破了。
生日自然是不記得的。
被佔便宜甚至還會動手掐他矜貴的大腿。
幫再多的忙,也是不可能對他以身相許的。
歷數一遍,統統都是缺點。
可即使再不招她待見,他也沒辦法現在就和人家一刀兩斷各自為陣。
悄悄收斂了聲音,唐嘉輝做賊心虛地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