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那麼一丁點。
雖然她也知道不要正面對抗的保命真理,到了那節骨眼上卻全都渾忘了。
雙拳難敵四手。
他們拉開她綿軟的腿,扳得她膝蓋發疼。
頭皮快被扯下來,還談什麼招架之力。
而立場一旦對調,她發現自己同樣連半分善意都擠不出。
她一點也不想站在救兵身後抹眼淚。
她只想看著對方受死。
唐嘉輝嫌行刑現場太嘈雜,拿了膠布封住韓靖寧的嘴。
那淒厲的嚎叫太鬧心,吵得她鼓膜嗡嗡作響。
微有失焦地盯著連修然手起刀落的利索動作。
飛濺的血點在她眼前分解成了慢鏡頭。
這個斯文的暴君,折磨人的功夫總是學得最快的。
“完事了。”
連修然輕舒一口氣,把老虎鉗扔給唐嘉輝。
“別怕。”
“拍完照我們就走。”
他用手帕擦拭手心的血汙。
惋惜地看著韓靖寧。
“這就結束了。”
“高不高興?”
“原先按照唐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