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黃油煎蘑菇的香味,鍾書卉扶著腰痠背痛的身體從床上坐起來。
餐桌已經開啟在房間角落。
上面放著她的西式早餐和熱豆漿。
奇妙的中西結合,來自炸醬麵愛好者莊越崎的傾情奉獻。
從浴室裡走出來的屋主嘴裡叼著浴巾,手伸在短褲裡試圖放正二當家的位置。
姿勢既家常又粗魯。
“我要去學校了。”
他對她微微一笑,不怎麼傾國傾城。
但好在那肌肉分佈勻稱的身材是真材實料。
她不避嫌地盯著瞧了一會。
再悠閒地撇開視線。
“是給我做的?”
她伸手一指。
“嗤。”
“那還能是給我做的嗎?“
比較喜歡用反問句噎她的莊越崎開始用浴巾擦頭髮。
“趕緊趁熱吃。”
“再過半小時我就走。”
她冷冷地看他。
“我沒想到。”
“你居然還上學呢。”
可能是因為起床氣。
她的語氣裡包含著濃濃倚老賣老的渣味。
莊越崎忍不住在毛巾的掩護下翻了個白眼。
要說阿姨和女孩的區別就在這裡。
翻臉不認人起來簡直每句話都在下戰帖,一點不迂迴。
“怎麼不上學?”
“等會給你看學生證。”
他把毛巾扔到床上,嘻嘻笑臉送到她眼前。
“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