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喝掉幾乎整瓶rioja,連松雨覺得天上都快要下繁星了。
她執意上樓去換身衣服,不肯穿著睡袍和他跳舞。
“我們去花園裡跳好不好?”下了整天的暴雨,此刻終於停歇,室外的空氣清明舒朗。
他口中含著冰水點頭。
哪裡跳都好,就算下著暴雨在雨裡跳也沒問題。
在鋪了一床的小禮服裡挑了鵝黃色的短款紗裙後,她對著鏡子快速地描了唇膏。雖然裙襬短了點,不過看起來還不錯,她歪著頭瞧鏡中面頰粉紅的小花痴。
就這身衣服吧。
跑到花園裡,她意外地看到連修然居然是襯衫西褲和帆布鞋的打扮。
那是他多年前陪她練習時的裝束。
音樂響起,她緩步走到他身旁,在這聲悠揚裡懷念的舊日時光瞬間就衝到眼前。
若非和他排練,她還不曉得自己家有這麼個寶貝。
連修然實在是連家的希望之光。上得廳堂,下得廚房。有這一副寬肩長腿的完美身材,跳起舞來也一點都不含糊。
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從來都不參加學校的舞會。
“因為我不會跳舞。”
連修然陪著她移動步子,表情平靜悠然。
他沒有說謊,原本的確是不會跳的。
但是在她苦苦哀求之後,他決意花兩個傍晚在學校的籃球場裡研究網上影片。陪伴他的只有不知所措的清掃員工。
耳朵裡塞著took tonight,頂著一張撲克臉隨著音樂起步。
跳舞好像也沒那麼難。比跆拳道什麼的要簡單許多。
練了兩天後,他終於認為差不多能和她配對了。獨獨意料之外的是連家長女空有一副好皮囊,協調感簡直慘絕人寰。
“有什麼獎?說來我聽聽。”他調整她的姿勢後道。
“嗯,我要求不高,三等獎是......”
“等等。”
“我陪你練,你就只想著三等獎。”他好像是第一百次糾正她的腳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