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連松雨睡得格外好。彷彿吃藥的人是她。
連修然照例早起了,床頭矮櫃上放有一杯橙汁和切好的芒果。
這個鐘點他應該已經健完身在花園裡看報紙了。
這種十幾年如一日的毅力連家上下唯此一人。
洗漱完畢後連松雨走到露臺去看花園裡的情形。
果然,連修然披著羊毛開衫的身影就出現在老地方。
“修然。”
聽到她的聲音他立刻抬起頭來,陽光下那張向來少有變化的冰山臉在和她相對時勾起唇角。
這個似有似無的微笑讓連松雨一時恍惚。
年歲漸長,總覺得他笑起來的方式也和從前不太一樣了。
“......我們出發吧。”
她迅速揚起手掩蓋那幾秒的失神。
連修然做了個明白的手勢,把桌上的咖啡喝完便走進屋去。
“可以先去a公園散步。”
“那裡有很大的人工湖。”
“人少又不吵。”
然而這看似圓滿且符合他審美的提議一出口就直接被他否決。
“今天我們去遊樂園。”
連松雨臉上的笑容僵住。
一定是聽錯了,世上居然會有連修然主動提出要去遊樂園的一天。
這麼多年,她一次也沒有奢望過連修然會陪她去那裡。
“你把宮明熙也叫來。”
“我覺得三個人會比較有意思。”
他今天是吃錯藥了嗎?
她杏眼圓睜,猶豫了半天才結巴地提出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