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書卉候了一天一夜,才下定決心撥了通電話到連修然辦公室去。
那日憤然離席的舉動,讓她剛踏進車內就後悔起來。
不該這麼做的。
儘管當初牽線的是兩位家長,但她也並非是隨意任人擺佈的性子。誰讓她偏偏就好這種陰鬱寡言的男人。
越是義正言辭標榜自己不近女色的,越是能激起征服感不是嗎?
然而她沒想到連修然的秘書很乾脆的回絕了她要和他通話的請求。
“實在抱歉,連先生現在正在開會。”
“您方便留下聯絡方式嗎?我好代為轉達。”
十二點半,他開什麼會?
鍾書卉苦笑。他算準了她不會再去找連建元訴苦,故而送了如此強硬的閉門羹。
“不必了,請轉告連先生,鍾小姐在本週六會準時出席晚宴。”
程萱彤迅速在便條上記下資訊後,去連修然的辦公室叩開了門。
“連先生,鍾小姐的留言。”
連修然坐在靠窗的沙發上看雜誌,揚揚手示意她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即可。
程萱彤站在原地並沒有馬上離開。連修然突然不同意她再去家中拜訪,原本每週一次的檔案遞送她都親力親為,現在他卻只要求她放在辦公桌上由他自取。
細心佈置了那麼久,好不容易和連家的管家熟悉起來,難道所有的努力都要在此時功虧一簣?
“您的檔案......”
“放在我桌上就行了。”
“可是......”
他抬頭看了看她,表情茫然。
“我以後不會再麻煩你這種事。”
“我並不覺得麻煩!”她急切的辯白。
連修然默不作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