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好熱。
連松雨從熱帶雨林的夢境裡醒來,視線聚焦看到的第一個物體是某人的大手。
戴著纖細銀色戒環的手指微微蜷起,白皙手背上微隆的血管分明。他的手型生的極為男性化,指甲永遠剪得齊短整齊,從十代到二十代,一直都是這樣乾淨到近乎強迫症的習慣。
然而好看是一回事,姿勢又是另一回事。
連松雨睜著酸脹的睡眼盯著他的手看了一會,明白過來為啥自己會被熱醒。
背心貼著他的胸膛,連修然整個人蜷起來,從後方把她緊緊地箍在他懷裡。他絕對佔有的睡姿讓她心裡一暖,同時,她也意識到她的心並不是唯一被暖著的東西。
當然了,大家生理有別,有些不服管的玩意不以主人的意志為轉移,該晨起時就一定會晨起的......
連松雨抓著床柱向床沿處拱了兩下,他是打算把她頂出椎間盤突出嗎?不行,她得自救一下。
“別走。”
燈等等燈!沉睡的大少爺啟動系統了,他的聲音又啞又低,從她腦後飄了過來。
“我不走,我只是換個姿勢......”
“姿勢也別換,我喜歡這樣。”
哎?他喜歡?他當然喜歡了!大家身份互換一下,她也會很高興地看到床伴的睡褲褲腰褪到膝上十公分的地方。
“真的......下次不要再拉我褲子了行不行?我最近睡眠質量差,全是你害的。”
她動了動腿,試圖把褲腰提起來。意料之中的,他以本能按住她的手,又順勢往下出溜了一些。
這下子,睡褲是徹底離她遠去了,在黑咕隆咚的被子裡對她可憐兮兮地大揮手,甩著手帕哭喊著“aufiedersehen”!
“如果你不希望我動手動腳,下次就不要穿這種褲子。”
“那要穿哪種?帶鎖頭的那種?!”
哦......意圖辯論的她居然扭起來了。這真是甜蜜的酷刑,他皺著眉吸了一口氣。
“不要動。”
“為什麼不讓動?我快要熱死了,你放開我。”
“還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