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電梯出來後,唐嘉輝目不轉睛地看著前面距離自己一個身位的連松雨。
超市就在旁邊,手提購物袋的她走得也並不快。
長髮挽成的大球在腦後輕輕蕩著。
換上他給的白t恤之後,唐嘉輝收走了她那件裡外都溼透的風衣外套。
然後強行塞過去自己當居家服穿的灰色羊毛開衫。
一聞到那若隱若現的煙味,她的臉蛋子浮上一抹十年怕錦繩的顏色。
可見是連修然馴化的好。
“嗤。”
“我還捨不得給你穿呢。”
“瞧見沒?”
“beruti的。”
“就是下樓買菜你稍微披一披。”
他挑著眉看她。
“你想感冒還是咋的。“
跟在後頭慢慢走。
唐嘉輝的目光停留在她身上的男式開衫。
鬆鬆垮垮地像件披風。
配合她腳上的三葉草塑膠拖鞋看起來就更威風了。
如此樸素不修邊幅的造型,讓唐嘉輝心生幻覺。
她似乎已經在這間公寓裡和他同住了很久。
晨起走過一條街就是工作室。
晚上回家兩人一起逛超市。
不管買什麼都往烤箱裡一塞。
騰出空來和她在客廳或是浴室裡滾來滾去。
如果她願意,他們還可以養兩隻貓。
他要給其中一隻取名叫嘉輝。
這樣就可以每日每夜都聽她喊自己的名字了。
和連修然不同的是,過這種逍遙日子他根本都不需要向誰去解釋。
他不是她名義上的弟弟。
不必去管普羅大眾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