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那通電話,連修然還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如此下作。
也或許,他原本就是下作之人。
就好比今日,為了讓家姐主動投懷送抱,即便是強行灌醉人家也在所不惜。
連松雨每喝一口酒,他心底帶著疼痛的雀躍就越增加一分。
她在看他了。
對他笑了,對他撒嬌了。
那些一瞬即逝的片刻,連修然都安靜地坐在她對面的座位上。
心中所有歡欣在黑暗的另一個世界裡火山爆發。
車窗外華麗似琉璃飛影的夜景中,他又想到那通令人感到恥辱的電話。
在公司深夜無人的樓梯間,連修然對電話那頭的人下著最不堪的命令。
“藥三十分鐘起效。”
“會給你訊號。”
“不要讓我失望。”
話筒裡傳出的女聲嬌媚地輕笑。
“明白。我會確保讓她看到。”
“但是連先生......”
他不等她說完就掛了電話。
連修然緊緊地捏住手機,無聲地站在原地。
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跳得他心口陣陣發疼。
只要有能讓她不與榮立誠結婚的方法,不管有多麻煩,他都會去做的。
假如世界上真的有可以使她一心一意愛著自己的巫術,那麼赴湯蹈火也值得。
身旁的連松雨軟軟地倚在他的左肩,迷迷糊糊發出鼻音。
連修然的臉貼緊她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