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職需要什麼銀兩?”元氏反問道。
“任職處處要疏通關係啊,我剛去總不能空手吧?”石原甫如此說道,“我總要請別人吃飯什麼的吧?”
石月嬋還以為上次鬧成了那樣,父親石原甫不會再向母親元氏要銀兩了,卻沒想到還是沒有變。
石原甫說道,“你快拿一千兩給我!”
“給你,你自己去拿吧,以後不要給我。”元氏將庫房的鑰匙給了石原甫,她簡直是不想和他一起摻合到石府的事情裡去了,你盡心盡力的去做了,到最後他還說你什麼也沒做,既然如此還不如讓他自己去管,她倒要看看他能管出個什麼名堂來。
石原甫拿了鑰匙便離開了正堂。
元氏氣的咬了咬牙。
石月嬋從門外進去,與石原甫擦肩而過,石原甫連看也沒有看她這個女兒一眼,“娘。”
“你怎麼來了?”元氏問道。
“我聽爹到您這兒來了,擔心您便來了。”石月嬋說道。
元氏應聲,“我把庫房的鑰匙給你爹了,往後石府的中饋庫房這一塊就不關我的事了。”
“哦。”石月嬋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覺得娘主持不主持中饋都一樣,反正她們還有別的收入,每個月元氏的嫁妝那幾間鋪子的利銀會送來,那幾間鋪子雖然不是元氏在管,亦地契不是元氏的,但銀子卻一分也不少,當初元氏從孃家帶過來這筆嫁妝的時候,本來是嫌棄麻煩想要慢慢辦地契,結果後面元氏卻不想辦了,留了個心眼將地契還是放在元家。沒想到如今倒是省了不少事兒,根本不用辦了,而且據說那兩間鋪子如今已經發展到了五間,每年舅舅送來的銀兩便是那五間鋪子的盈利餘下的利銀,並沒有多花銀兩送來石府,不是不捨得送,而是母親元氏不要。亦要留個心眼提防石原甫。免得到時候銀兩花了還沒個說法便是白花的,如今倒好了,這個說法非但用上了還作用不小。
“由著你爹自己去鬧吧。”元氏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和石月嬋說。
石月嬋只好應聲陪著元氏。
元氏承認自己這會兒依然有一些心堵,那不是因為她心裡還有石原甫,那是因為她為自己如今在石家的地位感到悲哀,她在石府算是個失敗的吧。只是她也不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成功,難道要變成楊翠嬌那樣蛇蠍心腸又善妒一表裡不一的女人才算成功?難道要讓她變成那種冷血無情鐵血執家的野蠻大婦才算成功嗎?如果是那樣也不一定能算成功吧。石原甫不喜歡她的話,她做的再怎麼好也是不喜歡她,有朝一日嫌棄她了將她趕走了,她也沒有依仗了。做的再好也會淪為下堂婦。而且以她自己的個效能做到如今這樣涇渭分明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要讓她變得潑辣一些,她也做不到。
“哼!說什麼要請人吃飯。怕是要給楊翠嬌那賤人送銀兩去吧?”元氏忽的這樣恨恨的說道。
石月嬋看元氏的臉色,像是憤然才說這種話。可她卻不覺得這是賭氣的話,或許是真的,“爹這次為什麼會任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