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坐了半個多小時,正當岑雪聞著這股計程車所特有的皮革味,在搖搖晃晃中快吐了的時候,司機終於在醫院門診處停了下來。
“那個......你帶她進去看醫生吧,我,我就不進去了。”
段薇在門口踟躇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將岑雪交給吳琛楓,自己在外面等著。
雖說三個月前自己也來這家醫院走了一遭,不過昏迷的時候被動進去,和醒著的時候主動踏入,這是兩碼事。
“你不進去麼?”
吳琛楓對於她的反應有些詫異,他從來不知道段薇會害怕去醫院。
不過想起開學前,她明明中了暑卻死活不肯去醫院的樣子,吳琛楓又彷彿明白了些什麼。
自己對她,果然瞭解的太少了啊。
於是吳琛楓接過岑雪的病例還有就診卡,架著她朝三樓發熱門診走去。
經過分診臺的時候,吳琛楓想了想,還是押下自己的身份證,給她換了個輪椅坐著。
畢竟只是普通同學關係,而且還是異性,總這麼親密的接觸,好像也不太好。
掛號,排隊,就診,開藥。
岑雪一直坐在輪椅上面耷拉著個腦袋,像是從來沒醒過一樣,倒是吳琛楓在那跑前跑後的幫忙繳費,取藥。
醫生的醫囑太過於潦草,岑雪這病究竟怎麼回事,吳琛楓沒看清。
不過用那醫生的說法,這大概是熬夜上火再加上天氣轉冷,而引起的發燒。
見她高燒不退,醫生本想給她開一劑柴胡注射液進行肌注。
可岑雪聽到“柴胡”和“肌注”兩個詞,愣是清醒了一下,拼命搖頭就是不答應。
無奈之下,那醫生只好給她開了靜脈滴注的單子,還有幾盒退燒消炎的藥。
推著岑雪去輸液病房的路上,吳琛楓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