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顧一瑤媽媽給她打電話,母親問她最近有沒有人找過她,當時她並沒放心上,因為的確沒什麼人來找過她,可是就在今天下午臨近下班的時候,她突然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餵你好,是顧一瑤顧小姐吧?”
“我是,您哪位?”
“哦,我是你母親的朋友,有件事想拜託下顧小姐,不知顧小姐現在有沒有時間,我們見一面?”電話裡,一箇中年女人用客氣的口吻說道。
顧一瑤想起了那天母親跟她說過會有朋友找她,不過她本身就是個很謹慎的人,不會輕易跟陌生人打交道,便禮貌道:
“這位阿姨,既然您是我媽媽的朋友,有什麼需要我的可以在電話裡說,我盡力而為。”
“哦,是這樣的顧小姐,其實我就是有一樣東西想拜託顧小姐轉交給你母親,我現在就在你們公司樓下的左岸咖啡廳,麻煩顧小姐過來幫忙拿一下好麼?”
“那…你先等一下,我稍後答覆你!”
顧一瑤想了想,沒有直接拒絕對方,而是結束通話電話先給母親打過去,既然對方說有東西要轉交母親,她覺得應該先詢問下母親再決定要不要過去拿,可撥過去才知道母親關機了。
母親的電話打不通,顧一瑤皺眉思考了一番,雖然她不喜歡跟陌生人打交道,可上次母親也打電話跟她說過會有朋友來找她,只是她沒給母親機會說清楚什麼事。
事實上,顧一瑤到現在還不習慣,像一對正常母女那樣沒事兒就跟母親打打電話嘮嘮家常,甚至很多時候母親打來電話關心她,她都只是寥寥幾句就急著結束通話。
儘管她已經知道母親當年丟下她也是逼不得已,但不管怎樣都改變不了母親曾經拋棄她的事實,顧一瑤的內心深處,也因此一直有無法徹底釋懷的陰霾。
可畢竟是自己的親生母親,顧一瑤覺得就算無法和母親像常人那樣親近,但至少一個女兒該盡的義務她還是要盡力。
何況只是去幫母親取一下朋友轉交的東西而已,舉手之勞,她沒有理由拒絕。
在這樣的思考下,顧一瑤最終還是來到了那通陌生來電裡的人叫她來的那間咖啡廳,並在服務生的引領下,進了一個包廂。
可讓她詫異的是,她見到包廂裡坐的卻是一箇中年男人!
對方穿著一套黑色的純手工中山裝,留著利落的平頭,兩鬢微微泛白,五官很是端正。
雖然看起來已年過半百的樣子,但他渾身散發出的氣場卻帶著一種這個年紀的人少有的銳氣。
顧一瑤也算是閱人無數,單從對方高貴的穿戴和不凡的氣場上,就能感覺到那不是一個普通人。
而且給她打電話的明明就是一個女人,意識到此,顧一瑤連忙回過神道:“抱歉,我應該是走錯了。”
“慢著!”
然而,當顧一瑤轉身要走時,卻聽到那器宇不凡的中年男人開口叫住了她,暗沉的嗓音隨之問道:
“你就是溫嵐的女兒,顧一瑤?”
“我是!”
顧一瑤回過身來確認道,有些困惑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人,“那麼,請問您是?”
“我就是你母親的朋友!”中年男人面無表情的道。
“可是剛剛打電話的是一個阿姨……”
“那是我助理!”
顧一瑤剛提出疑問就被中年男人打斷,然後看到中年男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起來。
那雙眼睛像深淵一樣無邊無際,又像鷹隼一般危險而犀利,在那樣一雙眼睛的注視下,顧一瑤越發不安的警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