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晴衿想來想去，也只有劉致遠才有這個本領。
要不是黑夜，就能看到周荊芥臉上的驚訝之色。
她竟然能猜得到他和二皇子有不淺的關係!可見，她才是真的七竅玲瓏心，這洞察人心的本事，連他都自愧不如。
畢竟，她只是一個女子，做事還有很多限制。
他這是娶了一個怎樣厲害的娘子!
“娘子，你——”她如何知曉那麼多？
“怎麼，你有意見？”殷晴衿笑道。
她好歹是一個活過兩世的人，知道這些並不過分，但是她是不準備和周荊芥說。
畢竟這事幾乎涉及了神鬼之論，聽著很不可思議。
“當然沒有，娘子懂如此多，我很高興。”
“養重兵是我祖父交給我的任務，是隔一代傳一代，父親並不知道。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具體原因，祖父說等到了時候自然有人會告訴我。至於那些皇子們，我也沒有跟著，往後的事情難說，先走一步是一步。”
他裝成紈絝也就是為了隱藏，這也是從小養成的習慣。
“娘子，”他把頭埋在她的頸上，“你不能後悔，這輩子也只能嫁給我。”
他聲音帶著些沉悶，似乎怕她嫌棄他。他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現什麼事情，或者是他還有其他的責任，這都是未知的。殷晴衿跟著他也有了許多的不確定性，而她又是一個怕麻煩的人。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殷晴衿說，“那好，我問完了，可以休息了。”
周荊芥鬱悶，“娘子，你不是說——”答應他的嗎？
“說什麼？”她沒允諾他吧，既然沒有證據，那也就不能算數不是？
她就是耍賴，每回都是他，現在輪到她無理一回了，讓他體會一下那種感覺。
“娘子，我餓了。”
“那我讓廚房幫你準備點夜宵？”
“不，我要，吃——”
他整個人又覆在了上面，想做什麼不言而喻。
“你——”殷晴衿掙脫不開，臉騰地紅開了，又熱又燙。
“娘子，可以嗎？”
殷晴衿遲疑不定，後一咬牙，壯士斷腕般閉眼道：“你上吧!”
“娘子，你可真有趣。”
“你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