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麥最可怕的是連到殘疾人,看著就心裡不好受,你說是打他她)還是不打他她)?
通常我都是到對面上點幣,然後說話注意點,儘量不要觸碰人家的自尊,有才藝的還好,多少還能互動一下,唱唱歌或者交流幾句,遇到聾啞人,就沒轍了。
不知道有沒有地區差異,在我們這邊殘疾人是有各種特殊照顧的,社群和相關部門是給予各種補貼的,企業僱用殘疾人還可以避稅,所以一些單位都願意養著幾個閒人。
有些公會招殘疾人做主播,大概也是考慮這些政策吧。
我是搞不懂一些大哥的心理,我們這些能說會道的,硬是比不過不能說話的?大哥們怎麼想的啊?獵奇心理?還是同情?
揚州有句俗話叫“洋性”,什麼意思呢?就是跟風。就像買東西一樣,自己根本不需要,但是看著別人在買,就跟著買,看的人多了,走過路過的也停下看看,以訛傳訛說這東西好呢,大家都在那買。
其實可能就是個騙局,最初在那買東西的就是老闆自己家親戚。每個公會都有幾個大號,哪來的?都是幫自家主播頂榜單刷出來的。
這就是我在做公會預算時的流動資金裡的一項,酷狗是考核每個公會榜單的,既需要一定的主播數量,又需要總榜單。
小公會最初剛開始,如果招的又都是新人,那就必須有一筆流動資金用來頂榜單,看似刷給主播了,其實會從後臺抽出來的,主播拿不到相應提成的,就是榜單看著漂亮些,實則都是虛的。
就像圖示一樣,圖示和圖示也是有區別的,有的是實在的,有的就是虛的。
人也是如此,有的人是實在的,有的人就是虛的。比如秀玫的男朋友,他在跟秀玫求婚後,又作妖了。
我剛下播,手機就響了,秀玫這是掐著點給我打電話啊,下播前她還來直播間了,什麼也沒說,聽了一首歌就走了,這會是有什麼事?
我看著手機上她的名字一直在閃,心下卻是一陣糾結,真是怕這個小姐姐了,可別又是來禍禍我了吧?
估計她確實也是找不到人禍禍了,我閉了閉眼,心想:死就死吧,你到底要幹啥?按了接聽。
“朵朵,你能出來陪我一會嗎?”聽秀玫的聲音,她的情緒很是低落啊。
“怎麼了?”我這八卦的心又活躍起來了。
“一言難盡,見面聊吧。”她約我到附近一家麥當勞。
我收拾收拾,每次直播完我周圍都是一團糟,不是吃的就是喝的,最近愁得頭髮也是一把一把的掉,專門買了兩卷寬臍帶粘地上的頭髮。
換好衣服,拎著垃圾準備下樓,隔壁門開著,完蛋了!我的左右兩邊都有人搬進來了。
新來的鄰居還熱情的跟我打招呼,我尷尬的回應著,心裡是七上八下,剛搬來的時候,左右都是空房子,我高興了好久,唱歌就不怕影響別人了,雖然有時候樓上的鄰居會跺跺腳什麼的,但我根本不理他。
現在左右住人了啊,這可如何是好?我測試過房子的隔音效果,正常唱歌走廊上都能聽到,唱高音的話……突然腦子裡冒出一個畫面,我正在唱歌,門口站著一群鄰居敲門……啊!真是可怕!
想著想著,不禁打了個寒顫,先試兩天吧,實在不行我又要搬地方了啊?
扔了垃圾,直奔麥當勞,秀玫已經到了,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從外面就能看到她。
這都下午四點半了,又是陰天也沒個太陽,她戴個墨鏡坐那,妥妥的明星範兒。
吊帶裙搭個小坎肩,桌上放著手機和包,手上捧著一本書。我去~論裝x,她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了。
我也不急著過去,直接到櫃檯買了飲料和小食,端著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