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沒學過醫,專業術語也不太懂,可是醫生的表情讓我感覺到,我的身體應該是出了問題了。
想著反正有二姐在呢,等下出去了再問,心下有一絲不好的預感,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如果我現在生命終結了,除了我的家人,還有多少人會記得這個世上曾經有個我?
二姐去忙了,醫生說報告出來了會給二姐的。我給二姐打了電話,交待了一下,把剛剛醫生的反應也告訴了她。
我們就吃早飯去了,難得出來吃早飯,我們去了附近的蔣家橋餃麵店,喜歡吃這家的幹拌麵。三個女人,一頓海吃,怎麼個海法呢?就是甩開來吃了。
我在直播間附近的路口下了車,姐姐開車和媽媽去買菜了。我一路走一路在看直播間有沒有人,今天開播晚了一點了,我得趕緊了,掃了個小黃車就往直播間趕。
最近天天在直播間試唱新單曲,唱的人都跑光了,榜單涼嗖嗖的,三三買掛來大鬧了一下,木子哥直播間對質小鬧了一下,直播間人氣直線下滑。
枷鎖哥特別不理解,問我:“為什麼別人的直播間罵一罵就火了,你這邊越罵越涼?”
我想說,我就是這麼與眾不同啊,豈能用尋常的思維來看待我的直播間?
就像故人哥特別不理解才藝主播為什麼要假清高?
我雖算不是才藝主播,清高倒是真的清高,原因無他,有清高的資本唄~人總是有些倚仗,才敢驕傲和清高吧。
就像很多美女的擇偶標準一樣,大多數人都是要求男方有房有車,有房有車彷彿是一個濾鏡,可以直接忽視這個人,然後就會說:“這個人有房有車,條件挺好,就是人不怎麼樣。”她們會願意看在有房有車的份上,嫁給這個不怎麼樣的人。
而我呢,則屬於比較獨立的女性,我更看重這個人,人品好才是真的好,人對了世界就對了。房子車子都可以一起掙。
任何事都是相通的,在直播上也是如此,經常有人關心我的私生活,比如朵朵多大了?怎麼不結婚?有沒有男朋友?……
我忽然非常理解那些明星的感受了,我也真的很想說:“請多多關注我的歌和我的表演,給我一點私人空間,謝謝了。”
師父說直播間就是這樣,會有起伏,只要堅持就會好。我好像大多時間處於伏的狀態,沒怎麼起過哎,一直在堅持,除了錄音和拍專輯照,我幾乎沒有放過一天假。
靜待花開,我等的花都謝了。
又開了一場演唱會,下播後忙著打包發快遞,忙得晚飯都沒吃就上班去了。晚上到家發現二姐回也在,我回來的時間不早也不晚啊,也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不接啊,怎麼這樣看我?
“怎麼了?”我看著二姐。
“沒什麼,明天抽時間再去醫院檢查一下。”二姐說。
“為什麼?是不是有什麼問題?”心裡咯噔了一下,真是好的不靈壞的靈了。
“吶!”二姐遞過來一張單子,b超單,我看著上面那個“瘤”字,有點發暈。
二姐說:“瘤不大,明天再做一下檢查,看看需不需要手術。你明天什麼時候來?早上人少,你早點過來,我在醫院等你,我跟陳醫生打過招呼了,她是這方面的專家。”二姐交待完就起身拎包穿鞋準備走了。
我點了點頭,就轉身進了自己的房間,放下包,換了衣服,同時也在整理情緒,現在還沒下定論,即便是下了定論,我也不能讓家人為我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