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太陽伯伯毫無保留地向世界展示了他最燦爛的一面。整個珠江新城像披上了一件金黃色的外衣般,金燦燦一片……
昨晚,從在包廂遇到她的那一刻起,他的魂魄似乎已經被勾走了,他失去了慣有的冷靜,內心是起伏不定的激動。
他沒有想到他們再次相見會是如此一個場面的,憑他的能力要知道她的資訊不過是動動手指頭的事,可是他沒有,或者說他曾經想過,可是靜說的那一句“既然已經選擇了,就不要再去改變了”。
他明白靜的意思,可是他還是會忍不住想去知道她的訊息,知道後又會忍不住想要見她一面,哪怕是偷偷地見她一面,他也願意,見了面他又會想去擁有她……彷彿是一個惡性迴圈般,跌入了萬劫不復深淵,永無休止!
五年,他不知道該如何去形容這五年的歲月了。他試過去忘記她,可是卻忘不了,就算身旁坐著國色天色的大美女,但他記著的卻只有她,獨獨她一人卻霸佔了他的整顆心。
曾經,他也想過他們再次相見的場景會是怎樣的,以她的性格可能會掉頭就轉,也有可能對他張口就罵,可是萬萬沒想到,她卻選擇了裝作不認識他!
為什麼她要說不認識他呢?她就有這麼恨他嗎?
因為她,他又一夜無眠了。
自從她走後,他頹廢了能有大半年的時間,甚至連跟在他身邊的靜和影都看傻了眼,他們兩人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沒見他如此頹廢過,大半年的時間他沒有理會公司和幫中的事情,眼裡、心裡就只有她,過著與酒為生的日子,不斷用酒精來麻痺自己……
最後,是隋棠看不下去了,一圈毫不留情地揮在他臉上,甚至把他扯到了衛生間,讓他看看自己是什麼樣,並按在了洗手盤裡頭,讓他清醒過來。那時的他,狼狽,不堪,垂頭喪氣,活像鬼般。也幸虧隋棠這麼一鬧,他人算是醒了,不再過著渾渾噩噩的日子。
五年了,他以為自己能忘記她,可是沒有,隨著日子的流逝,他反而是愈發地思念她,也終於懂得思念一個人原來是這麼一種難受的感覺。
從昨晚見到她那一刻,他不能再平靜了,本想著和她能好好聊聊,沒想到她竟然選擇不告而別,在宴席還沒開始就走了。但這也符合她的人物性格,不喜歡就不喜歡,從來就不會跟你裝作喜歡。
整整一個晚上,他坐在了沙發上,對著空空的套房,思緒似乎一下子飄回到了五年前,有關過去的種種如同走馬觀花般在他眼前上映著……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害怕面對有關她的一切,以至於這五年的時間他都不敢再回到臨海別墅,怕回想到有關她的點滴。
他坐到了天亮,卻絲毫不覺得倦怠,有的,只是如潮水般襲來的思念。他想著她,念著她,哪怕是在最忙碌的時候,她的樣子始終在他腦海中晃動。
最終,他還是做出了這個決定:他要見她一面,哪怕是打著工作的旗號見她一面也好。
就這樣,他便打著談計劃這個旗號來到了她現在工作的地方。
他提早到了她的公司,正準備下車時,卻被眼前那一抹既熟悉又陌生的倩影給吸引住了。他坐直了身子,脊樑骨繃得很僵,隔著擋風玻璃,看著那個走向停車場不遠處的女人。
坐在前排的靜順著男人的視線看過去,臉上不禁露出驚訝的表情,“雷先生,她……是……”
“是然。”
淡淡的嗓音充滿了滄桑感。
沒一會兒,一輛車子從不遠處駛出,男人眼尖,看見了開車的人正是女人,是一輛白色的豐田車。
“跟上。”男人想都沒想便直接命令了句。
三點不到的珠江新城,少了擁堵,車子能暢快地油走在大馬路上。
男人不知道她要去哪裡,只想著就這麼跟著她。
車子開了大概有十五分鐘,女人的車終於停了下來,他的車子也停下了,在隔著三四輛車的距離停了下來。
女人已經下了車,她停在了一個位置就沒動,站在那兒似乎在等著誰似的。而男人則落下車窗,抬眼這麼一看才發現,竟是一所國際幼兒園。
坐在車內的男人甚是愕然,她怎麼來幼兒園呢?
“雷先生……”靜張了張嘴,可是一時半會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讓大夥兒都別下車。”雷冽臉上神情沒有太大變化,只是那雙深邃的眼眸過於專注的凝視著某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