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海別墅,偌大的房子安靜得很,甚至還能聽到窗外那海浪拍打的聲音。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端坐在黑色的沙發上,一襲黑色西裝將他的尊貴優雅彰顯無遺,身軀凜凜,一雙眼光射寒星,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彷彿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稜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男人一動不動地坐在黑色的沙發上,那黢黑的眉宇卻皺在一起了,不難看出他是在沉思著什麼,或者是在疑惑著什麼。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然而男人紋絲不動地坐在沙發上,哪怕是眼前的咖啡已經漸漸地失去了熱氣,他都沒有動彈過絲毫,就這麼靜靜地坐在那裡。
有一件事情,是他始終想不明白的——
暖心那日是來過家裡,可是暖心去的是書房,從客廳到書房是覺得經不過主臥的,再說,客廳在一樓,書房在二樓,主臥在三樓,她又怎麼可能去到主臥呢?而且不但是去到了主臥了,還在浴室裡落下了耳釘,這有可能嗎?
很顯然,這一切都不符合邏輯!
那這枚耳釘是暖心留下來的嗎?
但是,這幾天,臨海別墅除了暖心來過外,就再也沒有訪客了,那這枚耳釘不是暖心的,那他也想不出會是誰的呢?
男人那雙鋒利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被放置在茶几上的耳釘,上面還沾有年欣然的血,一想到這裡,他的心就被深深地刺痛了,他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丫頭好,她緊張他,可是選擇了這麼一種傷害自己的方法,他滿意見到她緊張他,但他卻不滿意見到她弄傷自己。
好吧,他甚至對於結果也不是很滿意,不對,不是不滿意,對於他和年欣然現在的關心,他甚是不悅。
就在昨晚,他被人趕出了客房,他也意識到自己在處理和暖心的問題上應該是有做得不妥的地方,她是一個疑心病很重的小女人,別看年欣然一副高冷的樣子,可是她一旦是認定了,她是比任何的女人都要小女人,所有女人有的通病她都有。
雷冽以前就是受不了這一點,覺得女人都是礙手礙腳的東西,她們最大的奉獻就是解決他的生理需要,而他身邊鶯鶯燕燕的,什麼樣的女人沒有過呢?但這些女人除了得到她們應得的報酬外,什麼都沒能得到,因為他不喜歡麻煩,也沒有那個閒情逸致去哄一個女人。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他是這麼認為的。
而他這一觀念,恰好和喬世宇相反。
喬世宇認為和女人在一起並不是一件浪費時間、浪費心機的事情,他很享受和各式女人在一起,而他的女人一般的多,而是非常、十分地多,但他流連在女人堆中卻是樂此不疲的。
這一點雷冽和隋棠都是想不明白的,他們都會覺得女人很麻煩,所以他們對女人只有那麼一個要求,那就是他們可以給她們足夠的錢,但她們不要企圖在他們身上得到什麼關心、愛護、呵護、疼愛等等這一系列,這些統統都不可能有。
然而,直到年欣然的出現,是徹底地打破了雷冽的這一觀念。他以前不願給的東西,但這一切他以前不願給的,統統地都給了年欣然,他也說不上來這是為什麼,反正他就是對著這麼個她,只想給她最好的,給她想要的,盡他最大的能力去保護她,不讓她受絲毫的傷害。
這就是雷冽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很多的做法,年欣然都不認同,或者是不能接受的,可是為了她,他又是不得不這麼去做,他安排了保鏢保護她,無論她在學校也好,回老家也好,他都這麼做了,只為她的安全。甚至,為了能準確地知道她的行蹤,在送給她的手錶裡,他特意命人在裡面裝了個跟蹤器,只要透過手機他就能時刻地知道她的行蹤。
他知道自己這樣的舉動是很瘋狂,對,是很瘋狂,可是對著她,他也沒有辦法,他不允許有像上次周總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他只能防患於未然,從根源上杜絕一切的可能性。
他習慣了掌控一切,哪怕是他不熟悉的愛情,他也還是一樣,要掌控在他手中。
但這一次,似乎已經不在他掌控之內了,最起碼,他昨晚是被某丫頭趕出客房的,要是這件事被喬世宇知道了,估計他會笑話個一年半載。
早上的醒來的時候,他本來是想親自送她去學校的,可是卻被她殘忍地拒絕了,而她點名讓靜送她上學。他就只能這麼安靜地看著她跟著靜走了。
到現在,他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耳釘會出現在主臥的浴室裡?而且還不偏不倚地讓年欣然發現,世上就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
雷冽眉宇深蹙了一下,堅定而冰冷,深邃而孤傲的黑眸如利劍般,絕美堅毅的的薄唇勾緊抿,那鋒利的下巴形成了一道性感的弧度。他那閃爍著寒光的黑眸狐疑地看了一圈站在四周的管家和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