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星月從自己的口糧裡省出來一口給撿來的傢伙吃,零星就覺得心疼。
“姐姐!我們好不容易才換回來一點吃的,為什麼要給那個人。”
“他幫過我們呀。”
“可只有一次!只有那一次!難道我們要永遠養著他麼?”
“他現在還在受傷,等好了以後……”
“他不會好了。”
“你胡說什麼!”星月有一點不高興。
她不喜歡零星這樣子不近人情的樣子。
有時候會發現自己對零星的要求太高了一些,可是沒有辦法啊。
父母都不在了,婆婆年紀又打,自己將來能夠倚靠的人只有這個弟弟,現在不好好管教他,以後他棄自己不顧怎麼辦啊。
星月於是換了一副口氣,軟聲軟語的說,“零星,我也是為了我們一家人好。你相信姐姐好不好?”
被她這麼一說零星也不好再發脾氣了。
“可是你要吃啊。你要吃啊。”他就那麼重複了幾遍。
其實無牙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雖然看起來還很可怕,但是恢復了力氣。
以他的功力,行動完全無礙了。
可是躺著當一條鹹魚,感覺好自由啊!
每天吃不飽也沒有關係,星月和婆婆總會省下一口給他吃的。
他只要養精蓄銳,用不著消耗太多。
前提是不能動,一動就餓,一動就咕咕叫。
一咕咕叫人就變得虛弱起來。
一虛弱他就想離開。
去哪裡都會比在這裡能填飽肚子。
但是他有一種直覺,必須留在這裡。
怪怪的。
一直到了某一個深夜,他就明白了。
西荒部落的族人是不睡在床上的,他們也不需要睡在床上。
他們編織一種很厚實的褥子,直接鋪在帳篷裡就可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