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輩子,我想做一條魚。”
“為什麼呢。”
“因為魚自由啊,可以在有水的地方自由自在。”
“那麼下一輩子,我要做一把劍。”
“一把劍?”
“對啊。只要足夠鋒利,天底下就再也沒有人傷害的了我。”
“一把劍和一條魚,還能夠做朋友麼?”
“只要真心實意,一定可以做朋友。”
“真的麼?”
其實她是不確信的。
“東珠啊!”圍著曼莎裙裾的婦女走了過來,帶走了那個孩子。
於是只有她獨自一人遺落在了原地。
人們忘記了她,或者說從來都沒有人找過她。
日暮西下,她才緩緩站了起來。
吱吱——
有什麼東西從不寬的河面上漂浮而過。
是一根樹枝,樹枝上趴著一隻無辜的野狐。
它看起來還小,四肢踩在樹枝上顫顫發抖。
她驀然站了起來,昂首闊步的準備離開。
但在下一刻,凌空而起,掠過水麵一把截住了那根樹枝。
“算你運氣好!”這句話不知是對她自己說的,還是對那隻野狐。
那以後,她的身邊就多了一隻形影不離的棕紅色野狐。
野狐狡猾,經常趁她睡著的時候偷吃她的食物。
偷她身上的毯子。
但是它從來不曾離開她。
直到一個大雨磅礴的夜晚,它突然跑了出去。
她躲避在樹林間,茂密的樹枝可以勉強蓋住頭頂。
她在等待著它的迴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