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今日小爺在護欄亭枯坐了半日未動。”
梵塵瑾正在整理自己不看的書籍,打算運送到南陵去。
梵箬籬獨自一人運作著剛剛起步的南陵國,總是令她憂心忡忡的。
對於阿籬來說,那擔子未免重了一些。
原本他是不需如此早就負上這座擔子的。
是因為她的憂慮,她的憂心。
令他過早的承擔了那份早晚會屬於他的責任。
有時候夜深人靜的時候想一想,梵塵瑾會懷疑自己。
到底是真的為了阿籬好,還是她以為的為了阿籬好。
其實真正畏懼父親的,畏懼到厭惡父親的人,也許只是她自己。
聽到阿巫前輩驀然說出那句話的時候,她沉默了許久去意會阿巫前輩的心思。
“前輩是說,我該去看望小爺?”
“難道不應該麼。”
梵塵瑾低下了頭來。
她與司幻蓮之間是有過君子約法的。
雖然包裹著十分溫暖貼心的言辭。
他說她不需要她的費心。
不需要她的勞力。
不需要她在為他身先士卒。
也不需要她為他出生入死。
可是仔細想一想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他不再對她講述蒼城內外的政務。
不再告訴她軍營裡起了怎樣的流言。
不再與她探討先祖史上的曠世之戰。
不再與她談天說史,一坐就能一整天。
他們彼此之間更多的是說一些體恤的話。
今日累不累。
今日見了什麼人。
今日天氣是否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