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塵瑾無言的看著倒在地上,面色痛苦扭曲的司小爺。
“父親?”
梵彥笙最終還是在宮府中舉辦了家宴。
但是抵達的時候梵塵瑾才意識到父親只請了她和司幻蓮。
隱隱的不詳的預感截住了她。
可是她依然懷著最後的一絲希冀。
當父親舉起酒杯的時候,她並不是沒有猶豫。
但是小爺接過了她手中的酒杯。
他說,“你身子虛就不要飲酒了。光帝的好意,我來受吧。”
他仰頭一口喝盡了杯底的酒,沒有一絲的遲疑。
梵彥笙的臉上露出一瞬的錯愕。
梵塵瑾看著父親。
“您是連我都容不下麼?父親!”
梵言笙寡淡的抬頭。
“小瑾,你是我從小最看中的孩子。你的才識,城府完全在你弟弟之上,只可惜了你是個女孩兒。”
她不覺得可惜,只有慶幸。
“父親是要置我於死地了麼?”
“從你決定留在蒼城起,我便明白了你不會再為我所用。”
“所以你要殺我?”
“我要殺的並非是你。”
梵塵瑾與父親同時看向了司幻蓮。
“你要殺小爺?為什麼。”
“他死了,蒼城就是無主只城。”
梵塵瑾冷笑起來。
“南陵國方才復國,國內一片動盪。國庫空虛,兵乏馬弱。就算這個時候父親您的心思還是在攻城略地,還是在覬覦原本就不屬於您的領地麼?父親啊!您難道從不知道韜光養晦,不知道休養生息。”
“不。”梵彥笙露出古怪的笑意,“並非我要奪取蒼城。而是要將蒼城作為交換,換取我南陵國三年太平。”
“你說什麼?!”
“蒼城乃是北央門戶,與我南陵相比更具有掠奪之意。我相信逍遙太極會分清楚孰輕孰重。”
“父親,您是迷了心智了吧!”
梵彥笙仰天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