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幻蓮強入天牢走到了老太師的面前。
他揮起手中的長劍,老太師鄭重的搖了一搖頭。
不可,小爺!
他手中的劍落寞的放了下來。
“老爺子?”
“小爺,如今朝廷之中的文臣都受到了圭羊公的監視。他們抓走了大小官員家的孩子關押在後宮之中。若是小爺還存一絲善心在,請幫幫那些孩子吧。”
“老爺子,他們為何要抓你?”
“我以百里太師府的車馬,送走了好幾戶人家,都是文官中的中流砥柱啊。無論日後的北央成為什麼樣子,總是要留一絲希望在。”
司幻蓮抓起那生鏽的鎖頭看了看,“我可以帶你走。”
“不。我不需要走。如果連我都走了,這皇城內的文官就再也看不到曙光了。我留下,至少他們還願意爭一口氣。”
司幻蓮看出老太師心意已決,是不可能被動搖了。
“那我入宮,找納箬太后放了老爺子您?”
老爺子嘴角露出一絲淒涼的笑容。
“阿蓮吶,你還沒有看出來麼,後宮中的那些人有哪一個如今還是為了我們北央考慮的了?小爺啊,過去是北央對不起築南王,是朝廷欺辱了築南王。可是,築南王到底是北央帝王的血脈,你也是!”
百里克川眼眸中深意瞿瞿,似乎帶著一絲哀求。
“阿蓮,明月已經前去遊說各地的央軍駐軍首領,以整個央軍之力,圭羊公是抵抗不住的。然而我怕的是,他早已與納箬太后達成共識,若是皇城先被他們制約了,後頭來的人就變得名不正而言不順了。”
“太師的意思是?”
“我聽明月說起過,你們曾質疑當今央帝的血脈,何不就在此刻將真相公佈於眾?”
“可是先帝已經沒有後人了。”
老者的眼中暗波流動。乾枯的手指從圍欄裡伸了出來,一把揪住了司幻蓮的手腕,在手腕上留下一道淺淺的抓痕。
“你就是啊!”
“太師……”
“你不就是央帝的後人麼!”
“可我是被除籍了的。”
“但你的血液流淌著北央先祖的血脈吶。你的父親,在一念之間也是有資格成為央帝人。阿蓮有一件事我始終沒有對你說過。”
“老爺子請說。”
“在融衡帝與你先父參與爭奪帝位的那個時候,其實朝野之中支援你先父的人更多。”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