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因為那微妙的一己之私,她想要羽翎的強盛,她想要羽翎成為西荒的主宰,最終導致了她遇見了這個男人,遇見了司幻蓮。
幸運的是她至始至終沒有看錯人,司幻蓮的確是一個難得一見的將才,是一個天生的王者,他身上的隱忍,不屈,蟄伏,奮發,可以激勵別人,可以引導別人,可以領首別人。
若是她和他之間,永遠只保持著兩人聯姻的關係,是合作的夥伴,是穩固的盟友,他們誰都不會失望。
可是她僭越了,她貪心了,她換來了自己的毀滅,自己的消隕。
“司幻蓮,沒有人比我更值得你信任了!”
她的目光誠摯的,沒有一絲絲雜念的,並不是因為她真的無愧於他,而是她堅信自己的心是純淨的,對他的愛慕,對他的迷戀,對他的仰望是誠心誠意的。
凡是誠心之感,一切都是值得被原諒的。
“沒有人,可以在我的眼前傷害我的家人。小音是我的家人。”
可我也是啊!英花蟬在心中吶喊起來,然而在司小爺的面前,她卑微如塵埃,居然一個字都說出來。
他走了,他頭也不回的走了,英花蟬突然站了起來,僅僅只有一瞬過後,她就撲倒在了地上。
她四肢跪伏在地,嚎啕大哭了起來。
身後的哭聲穿入了司幻蓮的耳中,大帳外的守衛面面相覷。
“去郡主的大帳,把踏嚀姑娘找來,告訴她,他們的郡主病了,需要休息。”
嘆息了一口氣後,司幻蓮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這個女人大抵是瘋了。
……
……
他回到了阿巫的水底洞屋中,長姐洛綺堯和曳寒都入睡了。
他在屋室外看到了洛綺堯趴在床沿邊,一手擱在曳寒的胸口,曳寒一手緊緊的握著她的,可能因為疼痛他的眉頭蹙著,但是嘴角卻留著一抹滿足的笑意。
無論多麼的危難,處境多麼的不堪,只要有她在身邊,世間便是仙界。
司幻蓮驀然的想起了這句話,說出這句話的人,卻是一個粗莽的武士,叫做沈滄海。
悄悄替長姐蓋上外袍後,他去看了還在昏睡中的和曜及照顧著和曜的阿巫。
然後徑直走向了凡音修煉的房間。
她還是盤腿坐在冷硬的臥榻上,眼眸閉的很緊,似乎正在緊要關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