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
“但,那個人是憐容,小爺你真的可以麼?”
難道對小爺來說,憐容真的一點都不重要麼。
“憐容對我來說,是與你完全不一樣的。你是那個,我絕對無法忍受的。但是憐容,她就像一個華麗的舞姬,你會為她打賞,為她鼓掌,但她走下蓮花臺,就什麼都不是了。”
凡音心思動了一動,她想問,那英花蟬呢?
可是忍住了,因為理智回來了,她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
剛才那樣的迫小爺,自己都窘的臉紅心跳,若不是小爺如此寵她讓她,應該是要把她攆走的。
連郡主都沒有她這樣驕躁吧。
天色最後一絲微亮的時候,英傲隼帶著自己營帳裡釀的酒,來了。
“阿蓮,今日,我們兄弟倆,不醉不歸!”
司幻蓮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雖然身為世子,但他和英破狼一樣都是在身為酋長的父親的羽翼之下成長起來的。
遇上聯姻這種事,甚至都有人來鋪路和墊底。
司幻蓮並不惱恨他,反而有一絲的羨慕和憧憬。
他也有過那樣的朋友,明月和老六,他們一樣都是在庇護下長大的,他們把他視作為同伴,卻從來沒有體會過他無處安放的彷徨。
這種彷徨,是他們感受不到的,並且永遠都感受不到了。
因為他們已經過了那樣的年紀,他們已經羽翼豐滿,只有當真正自己羽翼豐滿的時候,才能真正有些微的安全感。
這就是他司幻蓮此刻在拼命的東西。他要留在羽翎,在西荒立足,與北央分庭抗禮,直到強大到,吞併北央的那一刻。
“喝酒!”
他端起了空酒杯,由著英傲隼滿了一整杯,毫不猶豫的一仰頭而下。
因為他喝的豪爽,大世子也不好扭捏起來,於是一杯接著一杯。
“我帳中,有個憐容,你可記得?”
“記得的。那個侍衛沈滄海的遺孀。滄海也是個命薄的人,那樣一個千嬌百媚的夫人,卻……唉。”
“憐容說,她感激大世子的照顧,所以自願獻舞一曲。”
“不不不,怎麼敢當。我哪裡有照顧過你營帳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