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這聲音,怎的聽起來有些軟弱無力。
以為她是不舒服了,在養病。所以司幻蓮徑直走過去,在她躺著的臥榻邊坐下。
可是英花蟬緩緩的坐了起來,身上居然不著一縷。
司幻蓮倒吸了一口涼氣,本能的霍一下站起來,後退了半步。
“你做什麼!”
英花蟬的語氣裡帶了一絲羞澀,一絲隱忍,“我在等著小爺。”
司幻蓮目光一轉,瞄到掛在內帳上的衣服,一把撩起就扔到了英花蟬的臥榻上,“穿上,起來,我有話問你。”
隨即自己在書案旁的椅子上坐下了,“要不要我叫踏嚀進來幫你?”
“不必了!”
英花蟬幾乎狼狽的,屈辱的,含恨的默默穿戴完畢。
下身不方便,根本夠不到輪椅,她幾次三番看向小爺,居然懦弱的沒敢開口。
“沒事,你就坐榻上,我問你……”
“小爺是問凡音和憐容的去向?”
司幻蓮目光沉了沉,看來確實是發生過什麼事了。
“她們人在哪裡?”
英花蟬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小爺已經知道她們兩個都不在小爺的大帳了,顯然是小爺一回大帳就找過她們了。我是小爺你的妻子,小爺凱旋歸來,難道不應該先來我這裡報個平安麼。”
司幻蓮卻寸步不讓的盯著她,英無名訊息敏銳,自然早就得知了他凱旋而歸,且也必定告訴了全部落的人。
她既然早就知道,卻並沒有去酋長大帳迎他,反而是在這裡瞎佈置了一些有的沒的,可見她是算準了他會立刻來,而且知道他的目的,擺這道陣,是為了讓他心生愧疚?
讓他質疑自己沒有盡到做丈夫的職責。
那麼她真正要隱瞞的到底是什麼事。
“嬋兒,你不是不明就裡的人,凡音在哪裡?”
“司幻蓮,難道你心裡從來就沒有我?”
小爺滯納了片刻。這是他們夫妻之間從來沒有深入觸及過的話題。
也是兩人都無法正面對話的問題。
心裡有沒有對方,有沒有愛慕之情,這對於因為聯姻而走到一起的夫妻來說,是不是過於複雜了。
就像當年央帝賜婚了沐隱娘和謖壬冉。從來沒有人考慮過他們之間是否真正有感情。
尤其沐隱娘這個人,連作為兒子的司小爺都不禁懷疑,父母之間恐怕只存一層身份的牽絆。
可是母親下落不明的時候,父親不惜一切的做法讓他驚訝了,父親的態度讓他驚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