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思堂內,眾人面面相覷。
“怎麼就發生這樣的事?也不知道誰是兇手?”江凌雪有些擔憂的喃喃自語。
春香更加懊惱昨日沒有跟著陳媛,這是她奴婢生涯的一大汙點。
“單看陳媛那日打我的狠勁兒,我看人是她殺的也不稀奇。”陳婧不滿道。
“是不是自有官府來查,你在外頭說話給我注意點。”江凌雪狠狠地點了點陳婧的額頭。
這話李家姐妹不敢插嘴。
“哪位是陳家大小姐?”門外兩位位官差前來傳喚。
屋內的人聽見動靜,走了出來。
“我是陳大小姐的母親,不知差爺有何事?”江凌雪一邊說著,一邊朝春香看了一眼。
春香連忙上前遞了兩個荷包給兩位官差:“兩位差爺辦公辛苦了,這寺內發生命案,著實嚇人,也不知縣令大人抓到兇手了嗎?這個時候找我們家大小姐,不知有何事?”
兩位官差掂量著手裡的荷包分量不輕,也願意買個好:“陳大小姐涉嫌殺人。我二人奉王縣丞之命前來扣押陳大小姐的。”
陳大小姐同小翠不知何時不見蹤影,眾人找之。
一個身著白色繡竹長袍的男子正在收拾著自己的行囊。
“寺裡發生有趣的事了,你不留下來看看嗎?”身穿黑色短打勁裝的男子手裡把玩著一個空杯子。拋上空接著,再拋上空在接著。
陶秀收拾衣服的手不由的一頓:“死人,從來不是有趣的事兒。”
“哎,我不是這個意思!”葉紹樊想起好友經歷的事,收起一貫的笑臉,眉頭一皺,卻也沒有再解釋下去:“算了,你要離開我讓人送你下山吧!”
“我讓你陪我來聽講經時,你一直百般搪塞,不想來。怎麼現在捨不得走嗎?”陶秀看著葉紹樊。
“我不是捨不得這裡,我是捨不得有趣的人和事。”
想想竹林裡那對難捨難分的小情人,簡直比唱戲還好聽。再想想那個一本正經偷窺人親嘴的小妞,有趣,真是有趣!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
“況且我好歹也算是朝廷命官,這裡出了命案,我總要留下來看個究竟。”
陶秀圍著葉紹樊轉了一圈,上下打量:“又是誰被你盯上了?真是不幸!他真該趕緊拜拜佛主,看看能不能擺脫你這個禍害。”
“我要是個真禍害,就不會被髮配到這地方受罪了。你剛來可不知道,這裡吃不好,睡不好,就連姑娘也沒京城裡的水靈。”葉紹樊一副遺憾萬分的表情。
“得了吧!你當我不知道,當初是你自己使了法子往外調的。說的風流,我看你連青樓的門朝哪開都不知道!”
葉紹樊看似沒個正形,其實骨子裡比誰都正。不,也不對。應該說自五年前那次摔馬後,他行事作風看似比之前更囂張,可,陶大才子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評論這位好友。若是讓他選擇一個最信任的人,必然是葉紹樊無疑。
葉紹樊被揭穿也不在意,一面說著一面走出陶秀居住的廂房:“我去瞧瞧那個要志氣的老縣令怎麼審案的。”
“姚志奇現年六十有八,六年前中了同進士。領了涼州城泰和縣的縣令之職。”陶秀低聲念出姚志奇的生平,隨後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陶先生。卑職奉命護送你回涼州城。”一個黑臉壯漢抱拳恭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