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要帶我去拿銀子。你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王康見陳媛帶他來藏書室,心中不由有了警惕。
“銀子,哪有什麼銀子。你還是好好同衙役們說說。你同徐長樂出了藏書室,去了哪,何時在何處遇見了什麼人?最後是在哪裡找到你丟的銀子。但凡有一處對不上,那就對不起啦,恐怕王少爺要去牢房住幾天了。”陳媛笑著說到。
“你誆我!”王康大怒,他不見棺材不落淚,依舊死鴨子嘴硬,依舊一口咬定他就是同徐長樂找銀子去了。
劉強便派了兩個手下跟著王康,去重識舊跡。
“方才,錄口供時,徐大夫人也在,手底下的人問的簡單。險些耽誤事了。”劉強解釋著:“陳姑娘,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解鈴還須繫鈴人。”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看著去而復返的陳媛,徐家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態度。
眾人靜坐了許久。
陳媛才開口道:“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聽了這話,徐長樂不由抬頭看向陳媛。
“這是我在那本《安府詩集》中發現的。看字跡,應當是徐長樂所寫。”陳媛拿出一張字條。
“徐長樂,見字如人,我原以為你是個心中有大志向的雄鷹。而今看來你卻不過是躲在父母羽翼下的小雞仔。這字,你不配。”陳媛將手中的字條撕碎。
“陳媛,你不必用激將法!”徐媚上前一步說道:“我們同你沒有什麼好說的。你快離開。”
陳媛明白若是徐家不鬆口,她在此也是白費時間。還是要另尋線索為好。
陳媛轉身,正要離開時卻聽見一個弱弱的聲音問到:“那該怎麼做才能成為雄鷹?”
徐長樂從小到大有太多的榜樣,太多的學習物件。母親總是讓他向父親學習,讓他向大哥學習。可是他也有自己的喜好和想法。他不想永遠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
“長樂。”徐家母女不贊同,不可置信的喊到。
“真的勇士從來都敢於直麵人生,打垮困難。”陳媛回過身笑著說到:“我看過趙海的屍體,身中數刀,可見兇手對他極為憤恨。而你在藏書室抄書,也是眾所皆知。兇手佈下這個局,恐怕另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
陳崢不過是意外牽扯其中。今日若是不能將真兇,難道你要生活在惶惶不安中,不敢交友不敢同人親近,時時刻刻提防著人?”
“你不懷疑,人是我殺的?”徐長樂走上前來。
“夠了,陳媛,你不要在我弟弟面前巧言令色了。”徐媚將徐長樂攔在身後。
“方才是我錯了,對不住。”陳媛鄭重的九十度彎腰致歉:“我不該僅憑片面,早下定論。你比我想象中更有氣魄。我相信,能把那句詩作為座右銘的人,不是心xiong狹窄之人。你不會同人結下這麼大的仇怨。”
“母親,這件事兒子想自己處理。”徐長樂轉身向徐大夫人行了跪拜大禮,堅定的懇求到:“母親,兒子相信天理昭昭。”
徐大夫人久久說不出話來:“兒大不由娘。”隨後揮揮手。
“母親!”徐媚大驚,她不明白為什麼母親要同意。就如同母親方才說的,徐家要置身事外並不難。
“長樂說說你身上發生的事情。”陳媛再次行禮致謝徐大夫人,隨後問到。
“我受夫子所託,這幾日都在藏書室抄書。今日陳崢約我蹴鞠,我原本也想去的,可是我抄書忘了時辰。後來不知不覺睡著了。待我醒來的時候,卻發現。我身上滿身是血,手上還拿著刀子。陳崢身上也都是血躺在地上。趙海也躺在一旁。”徐長樂努力回憶著:“我在他們的鼻子下探了探,才發現趙海已經死了。”
“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