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扯了幾張紙巾，他吸溜了幾，看著監控影片裡面的盛東，他努著嘴角搖了搖頭“諸言，不是我說啊，你是見到這傢伙有多牛逼啊!那個老闆差點都快嚇死了，人送醫院的時候脖子那裡都是血”
他嘖嘖嘖了幾聲，從旁邊拿過來一個茶葉蛋掰開來了，咬了倆口就吞了下去，他擦了擦手，再用紙巾抹了抹嘴巴，他對著許諸言抬了抬下巴“這個就讓我來”
“這段時間感覺就我最閒的樣子”莫言撇了撇嘴，長腿一邁人就已經走出去了，門剛關上，莫言就回來，他賊兮兮的笑著“諸言，真不是我說，你和老敬一個學校，這廚藝差得挺多的啊，你真得好好學學人家了，趕緊來養我們這幫饞兄弟”
許諸言被他這一句樂到了，一直緊繃的眉頭也稍稍放鬆了些，他扯著嘴角“趕緊去，淨扯這些有的沒的”
莫言辦了個鬼臉之後就跑了。
審訊室裡。
莫言剛進來的時候就聞到一股微微酒味。
他挑了挑眉，看著坐在椅子上面一言不發的盛東，他的腳步晃悠悠的，把檔案放在桌子上面之後，他並沒有立刻坐下去，而是站在盛東的面前，眼睛直盯盯的看著他。
這種強烈的直白的視線讓盛東有些受不了了，他脾氣有些暴怒，抬頭看著莫言，一下子就噴了出來“你們到底想幹嘛啊?”
“不就是想要抓我進來嗎?”
“我現在人都在這裡了，你們還想要怎麼樣?你們也別問了，那個女的，就是我乾的，我承認，我也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我就是想殺了她”他聳了聳肩，語氣漫不經心的，說到殺人的時候，他的表情自然極了，一點都沒有驚慌的樣子，像是經常做這種事情一樣的感覺。
莫言眯眼“人是你殺的?”
盛東白了一眼莫言，剛想要回答是，反應過來莫言說的是陸怡的時候，他的臉色唰的一下就變了白了，他抿著唇角，有些倔強的把頭扭向一邊，不回答。
莫言看著盛東這樣子，也沒有急著去逼問他，他慢悠悠的坐下了椅子，扭了扭脖子，又活動活動了幾個手指關節。
過了五分鐘之後。
一臉倔強的盛東也慢慢的轉過來了頭。
他瞅著莫言一臉享受的喝著茶，他努了努嘴角，嚥了一下口水，有些彆扭的問道“你為什麼不繼續問我了?”
莫言瞥了他一眼“你這不是不想說?我得給小孩子自由發揮的時間啊”他側著頭，伸出手支著自己的下巴，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盛東。
莫言的長相偏向於斯文派，長相陰柔，雖然他脾氣很暴躁，但是他人長相卻是實打實的斯斯文文的文人一個，敬甘老是調侃他，他要是穿個民國時期的中山裝，戴個眼鏡什麼的，肯定是一枚妥妥的民國的文人之一。
這也是莫言最頭疼的地方。
明明一個粗糙老爺們，偏偏長得這一張斯斯文文的文，像什麼話嘛!
要是能回爐重造，他鐵定回他媽肚子裡面改頭換面。
被莫言這樣子盯著，盛東到時沒有多大點逼迫感，只是心理覺得有些怪異，但是又說不出來那些怪異，他吸了吸氣，然後努了努嘴角，有些試探的問“那我說了，你們會相信我嗎……可不可以讓那些人不要再來用油漆潑我們家了……我知道這件事情我做的是不對，但是我會承擔我應該承擔的責任的……只不過只不過”
他頓了頓“能不能讓那些人不要再人肉我們家了……我真的，我爸媽真的受不了了”
人肉?
潑油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