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你在凝視深淵的時候。
深淵也在凝視你——尼采。
“老闆，請問有賣避孕套嗎?”
許諸言的語氣淡淡的，面部表情一如既往的淡漠，就這樣子平平淡淡自然而然的說出來這句話，一點都覺得有哪些不好意思。
老闆這會又開了一局，噼裡啪啦的遊戲音樂透著耳機漏了出來，他罵罵咧咧的，一邊快速都操控著滑鼠。
“自己找，自己找，沒看見我正忙著呢?真的是”老闆的語氣很不滿，眼睛一直緊緊的盯著電腦螢幕，像是又遇上了什麼，他猛得一拍鍵盤，直接就點開了麥克風，拉著糙音就開始噴了起來。
“操你媽，到底會不會玩遊戲?”
“那邊那個，你怎麼菜?怎麼還有b臉上場的，垃圾菜的要命，鉑金也敢上來”
……
許諸言斂了斂眸子，抬起修長的腿就朝著旁邊的貨架走去，他慢慢的走著，視線在每一個貨架商品上面掃過，走到最裡邊貨架的時候，明顯有一股潮味撲鼻而來，看起來這裡邊的商品已經堆積了挺長時間的了。
避孕套是在最角落的位置找到的，滿滿一大箱，貼著膠紙，箱子的中間貼著一個白色a4紙，寫著潮潮避孕套，箱子上面還零零散散的放了幾包。
許諸言隨便拿起來了一包拆開，拿出來一個，仔細的看了一下，便確定了這就是徐瑋琪帶到警局來的避孕套，也是席晴房間洗手間裡面的避孕套。
他拿出來手機在群上發了一條“找到了，原地集合”
許諸言抱著一箱避孕套出去的時候，老闆這時候已經打完了，見著那一臉死氣沉沉的表情，掉在地上的滑鼠鍵還有鍵盤，他就知道遊戲打輸了，而且輸的代價還是很大的那種。
“多少錢?”
許諸言把一箱避孕套放到了櫃檯上，語氣淡漠。
本來還死氣沉沉的老闆見著這麼一大箱避孕套擺在自己的面前，那個男人還一臉表情自然，他立馬酒活了過來，嚥了幾下口水，眼神有些不自然的看著許諸言，他稍稍的坐正了身體，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這些……全要嗎?”
許諸言點了點頭。
老闆“……”
這男人也是個生龍活虎的主，不知道是那個女人能夠忍受啊……這也簡直太不節制了。
“就算你600吧，都是些老貨了，也不值錢了”
似乎想到了什麼，老闆輕咳了幾聲，神色有些不自然“小兄弟啊，作為男人呢，有些話我還是得提醒你，你不能嫌我煩啊，這也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他頓了頓，壓低了聲音“這女人啊，不能喂太飽的，太飽了容易吃著碗裡看著鍋外的……再說了，哪個女人也經不起你這折騰啊……”
許諸言聽著老闆的話有些莫名其妙的看了老闆一眼，拿出手機掃了一下付款碼，叮的一聲，店裡就響起了收款的訊息。
許諸言把手機收了回去，手指輕輕的在玻璃櫃臺上輕輕的敲了幾下“這些東西放在這裡很久了嗎?”
“對啊”老闆搖了搖頭“時代變得厲害，之前這個牌子還和你招人喜歡的，現在……啥牌子都出來了，沒多少人記得這個咯，也就那麼幾個人來光顧，不過你也知道，都是些學生……”
許諸言眸子暗了暗“最近這段時間有人來買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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