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遇上這種烏龍事誰笑得出來啊?
她還以為叫錯名字認錯人這種事只有在人生命垂危的時候才會發生,沒想到,她生命垂危的時候沒叫錯名字,倒是敗給了一杯酒。
可惡的酒精!
喝酒誤事,這年頭不是誰都有女主角的運氣,虧佳宜還老以為有王子可以搭救自己,簡直天真得可恥。
俗話說,觸底反彈,否極泰來。
不知道易澤成腦袋是不是突然開竅了,還是吃錯了什麼藥,第二天,這傢伙居然神不知鬼不覺地把戶口本快遞了過來。
這倒讓佳宜著實感到意外。
不過,一想到那個Lily,她這心裡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但很快這種感覺就沒了,因為她的簽證下來了。
簽證辦好了,意味著,她要和顧未生離開這座城市去巴黎了。
巴黎是一座很浪漫的城市。
法國詩人蘭波對巴黎創造了這樣的一句話“生活在別處”,他將它寫在巴黎大學的牆壁上,這個浪漫的城市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人們什麼是“詩意地棲居”。
佳宜上學時候的外教是法國人,操著一口流利優雅的法語,講述著他的國家。
似懂非懂中,引起了佳宜對巴黎的無限嚮往。
和易澤成結婚的那幾年,她甚至都沒有去別的國家玩過。
她看著雜誌上塞納河畔,夢想著哪一天自己可以坐在塞納河畔喝咖啡。
然而在七十二小時之後,她和顧未生果真坐在塞納河畔左岸悠哉地喝著咖啡。
花城之秋,熱烈濃豔如巴黎的時裝女郎。坐在河畔,看古舊的建築倒映在河中,光影變幻,水光離合,彷彿一幅抽象的油畫。
佳宜不由得喟嘆:“巴黎真是美。春天那樣美,秋天原來也這樣美,如果是夏天一定會更美。”
“那等明年夏天我們再來。”
顧未生悠悠閒閒地說。
他換了休閒的T恤,看起來悠遊自在,穩重而內斂。
“你以前在春天的時候來過巴黎嗎?”
顧未生端著咖啡,故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佳宜搖搖頭,“沒有,一直想來,但一直沒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