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氣,鬆開她,從床上起身走到窗邊站著,挺括的背影有些寂寥,可又散發著一種拒人千里的冷森。
譚蔓也從床上坐起來,擰著眉,抱著雙膝,目光牢牢鎖著他的背,
“有什麼事,對吧,告訴我,不然,你讓我怎麼說服自己,不去管一個身患絕症的朋友?”
房間又陷入了漫長的沉默,不知過了多久,顧莫臣轉過身,朝她走回來:
“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我媽的事?”
她點頭。
“薛月蘭,就是我媽!”他的聲音很平靜,可眼神卻很複雜。
這個訊息,太震驚,腦子像被大錘敲了一下,怔忡地看著他……
這一夜,譚蔓好長的夢,最後,卻被枕邊的男人輕重深淺的折騰給中斷了。
譚蔓被他撩得渾身發麻,剛剛清醒的意識,又有些混亂。
這一趟回來,發生了太多事,喝醉酒,鬧脾氣,回蘇州,三四天裡,除了在浴室裡的那一次,他們就沒有再做過,本來就是乾柴烈火的年紀,再加上一個多月的分離,就算心裡的事再多,顧莫臣也還是壓抑不住最原始的慾望。
譚蔓轉過身,在看到他深邃烏黑的眼睛那一刻,突然又想起昨晚的事來,不自覺就分了神。
他埋頭賣力地在她身上親吻啃噬著,突然感覺到她微微一僵的身體,有些不爽:“別再這個時候想事情。”
譚蔓有些窘迫,可看到他眼神裡的慾求不滿,情不自禁笑了一聲:“顧律師,這麼迫不及待?”
“你不也是?”
兩人在床上膩了一上午,一次又一次,顧莫臣像怎麼都不夠,一直霸佔著她,直到譚蔓求饒,顧莫臣才無奈地草草結束。
打理好自己後,譚蔓從房間裡出去,外面已經沒了人,餐桌上留了三菜一湯,還有一張紙條:我帶小北去公園了,勿擔心。
譚蔓拿著紙條衝他揮了揮:“幸好陳姨把小北帶出去了,不然被聽見多不好。”
洗完澡一身清爽的顧莫臣,從房間裡走過來,接過紙條瞄了一眼,笑道:“都是過來人,陳姨明白著呢,所以才把小北帶出去。”
她白了他一眼,把菜拿進廚房加熱了一遍。
顧莫臣走過來,從她身後環著她的腰,像小孩子一樣耍起無賴來:“我不想你走,這一個月,像熬了一年那麼久。”
吃過飯,他們差不多就該去機場了,被他這麼一說,譚蔓的情緒也上來了:“我也不想走,可這不是為了生計嘛。”
“我養得起你。”他在她耳邊廝磨,“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