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空著手就進了看守所的大門,取筆錄用的電腦、筆錄紙等都沒有帶。
白松給西靜分局的支隊長打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這太影響人家休息了,這確實不太符合白松的性格。
但這同樣意味著,白松不得不這麼做。
正因為這個時間找人幫忙,關注白松的人就挺多的,很多人都想知道白松到底想幹什麼。
順利的是,姚鑫聽說了白松的名字之後,還真的同意了見面。
“坐。”白松讓姚鑫坐在了對面的椅子上:“桌椅銬就不用帶了,過來就是為了看你一眼。”
“?”姚鑫沒說話,看到白松,她就有些複雜的情緒。
毫無疑問,雖然不是白松親手抓的他,但是她的犯罪被制裁,與她面前的這個人有非常大的關係。
但她不恨白松,提不起恨意來。
她自己自導自演,親自設計了一起關於她的“哥哥”姚磊的正當防衛案件,在此之後,她去了醫院,白松去看她。
那個時候,白松就什麼都明白了,但是沒有多說什麼。
姚鑫這些年對人世間的善惡已經沒了那麼大的期許,但是那一刻,姚鑫也明白,無論自己或是其他人對或者錯,眼前這個人是沒錯的。
“今天和傅彤聊得還可以嗎?”白松問道。
姚鑫一臉不解,這才想到這個名字是自己的律師的名字。她也知道傅彤和白松是認識的,輕輕地點了點頭。
“姚鑫,我過來是想問你一件別的事情。”白松想了想:“你針對姚某的謀殺行為,這個方案從頭到尾都是你自己想到的嗎?”
如果是別人問這個問題,姚鑫壓根就不會回覆一句話,但是對面這個人是白松,而且,這可能是白松真正意義上問過她的第一個問題。
是的,白松之前也問過她一些問題,但是那些白松都知道答案姚鑫也知道白松知道答案。
姚鑫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其實也是透過一些書本和網路學到的嗎?”白松問道:“你給我講講,方便的話。”
姚鑫眉頭皺了一下,她不知道白松為啥還跟她客氣了一下。
進了看守所的日子,一點也不好過,最關鍵的就是得不到尊重。
對於很多成熟的人來說,到了看守所就能認命了,能休息好、吃飽就可以了,被尊重?誰會考慮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