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慶學,現在怎麼辦,要是大雨晚一些才下的話,你有多少把握能夠擋住千軍城的攻擊,這定龍山視野開闊,雖然有些險要之地,但是對於弓兵來說,根本就什麼都不是,千軍城真要是狠下心來,那幾處地方,最多就是消耗他們一些兵力!”杜昊看著李慶學開口說道。
“兩天,最多再有兩天的時間,大雨就會降臨,到時候我希望你記住了,也告訴你們計程車卒,絕對不能讓孟河給我跑了,一定要全力牽制住他,不然的話這一戰,咋們就輸定了!只要拖住了孟河,洪水一到,沖垮了他的大軍之後,任憑他有多少的手段,都只有失敗一途!”李慶學心中難得的生出了一絲焦慮,莫名的焦慮。
自從成為戰神使者之後,李慶學也就是剛開始打仗的時候,還有一絲的焦慮和不安,但是隨著幾場戰事打下來之後,他也由一名戰場菜鳥,成長了起來,並且適應了自己的生活,戰爭對於他來說,已經不算什麼了,焦慮更是徹底的消失了。
但是現在,李慶學再次感受到了那種初戰的焦慮,這樣感覺,讓他有一種沉湎的感覺,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悲哀,因為只有感覺自己大打不過對方,一切似乎都在對方手中掌控的時候,才會出現這樣的感覺,潛意識裡面,他已經認定了自己不如孟河。
幾個天驕又待了一會之後,便先後找理由離開了,而李慶學忽然間開口說道:“顧老,你說,孟河會不會察覺到天氣的變化,然後撤軍?等待著天氣重新對他有利了之後,再捲土重來呢?”
說實話,這也是李慶學最擔心的事情,因為這是他唯一反敗為勝的機會,平心而論,見識了那恐怖的弓兵之後,他不認為目前的自己能夠在正面戰勝對方,至少他需要有一支能夠扛得住弓箭的步兵開路,或者直接以騎兵衝擊對方。
“主上,世界之大,老朽也不敢說世上就沒有人掌握看天的本事,不過就個人來說,就算是有人掌握了這樣的本事,也只是極少數人!所以,真要是被千軍城發覺到了天氣的變化,進而推斷出了咋們的用意的話,那麼老朽只能勸主上一句,你還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報仇,前提是得有以後!”顧老老神哉哉的說道。
“顧老,您還是這麼的玩世不恭啊,若是有可能的話,我也不想跟這個孟河打,其實我能感覺到,這個孟河的背後,肯定是陳鶴,正如杜昊所說,弓嵐弓兵的威力,再加上他們從神殿居然都打探不到情報,說明這個兵種很可能是唯一,就像是陌離的地獄狼騎一樣!
其實我這一戰,我自己也明白,很有可能就是跟那個陳鶴打的!但是,我想贏,我要告訴所有人,我李慶學才是戰侍境界的第一天驕!”李慶學看著遠方亮起的天空,有些激動的說道,跟強者交手,是任何一個驕傲之人的夢想。
“天下第一又如何,主上,老朽很早以前就想跟您說一句話,您不該這麼早就鋒芒畢露,老話說的,出頭的櫞子先爛,您如今的境界應該是剛剛起步吧,如此鋒芒畢露,必然會成為眾人的對手,就算是沒有陳鶴,但是以後呢,還會有其他人,每到一個新的境界,都會有老牌的強者,想要踩著您出名,終究有一日,您會被無盡的麻煩所包圍!到那時候,您還有時間練兵嗎,還有時間研究兵法嗎,還有時間提升實力嗎?”顧老看著李慶學忽然間語重心長的說道。
李慶學聽著顧雲的話,不由得沉默了,這話顧老以前就跟他說過,但是以前的他真的沒有太大的感受,他總是認為,以他的天賦,成為天下第一隻是早晚的事情,早點成名了,許多事情辦起來都會很輕鬆,就如同現在,他雖然只是戰侍,但是他是天驕,而且還是戰侍空間的第一天驕,所以即便是神殿內,他也能夠得到很大的特權,這便是出名帶來的好處。
但是,現在再次聽著顧老的話,李慶學的心中多了幾分感觸,顧老說的有道理,若非是被盛名所累,他完全不用如此的拼命,或者說拼命也不用有任何的顧慮,輸了就輸了!
“主上,您認為陳鶴此人如何?”顧老看著沉默的李慶學,忽然間提到了陳鶴,因為在得知了陳鶴的存在之後,李慶學曾經鬱悶過一陣子,跟顧老提過很多次,但是這一次,他能夠在顧老的口氣中聽到一些不一樣的口氣。
“陳鶴,雖然沒有見過,但是絕對很強,我不如他,二十萬對一百五十萬尚且能打贏,還殺了一名戰王,不管這其中有多少的運氣成份,至少我做不到!”李慶學老老實實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