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先生,逆天改命素來是我相師一脈的禁忌,不知道您為什麼會有此勃悖想法?”真陽子看著許半仙,皺著眉頭問道。
“真陽子先生,我也知道逆天改命乃是逆天之舉,非常之難!但是,我師門當年為了生存,創下了一門法事,可鑑天地,可證鬼神,不過鬼神所求無度,當年我師門長輩三十六人,盡皆殞命,方才讓我們這一門延續下來!本以為我此生用不得此術,卻不想這一番卻是要施展此術了!”許半仙點了點頭,表示對真陽子的認同,也道出了自己的無奈。
“許先生,且不說這逆天之術有傷天道,單說你方才所說為施展此術,你師門長輩三十六人盡皆殞命,想來你這法事也同樣需要三十六人為此祭法事!”真陽子皺著眉頭說道。
同樣的,王泰安也皺起了眉頭,犧牲三十六人,為了一個不知道成敗的法事,這樣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許先生,若是如此的話,本座是無法答應先生的法事了!”王泰安表態道。
“殿主大人,我這法事雖然曾令師門三十六位師長盡皆殞命,但是卻有內情,因為我師門本就不興旺,三十六位已經是極致,這門法事需要一百零八陣旗,也就是完整的法事需要一百零八人主持,當年我師門就是因為沒有這麼多人,所以只能由三十六位師長以命祭法事!這一次,只需要大人找齊一百零八位強者,便可以開壇做法事,而且不會有任何性命之憂!”許半仙看著王泰安說道。
“真陽子先生,許先生所言?”王泰安看向了真陽子。
“這個,相師一門,相術、法事極多,若是以生靈祭法事,都是有定數的,多一不可,缺一不行,似許先生所言,這法事並非是以生靈祭祀,倒像是以生靈護法,一百零八護法生靈,這法事之隆,我確是聞所未聞,若是如許先生所言,這是逆天改命的法事,倒也說得過去,不過許先生做法之時,還望能夠允許我在旁觀看!”真陽子眼睛裡面閃爍著一種名叫求知的光芒。
王泰安聽到真陽子的話,心中有些安穩,因為他聽得出來,真陽子似乎並不反對這法事,說明這法事是能成功的,只是一百零八護法生靈這事情,還需要斟酌一下。
而許半仙則是看著求知慾爆棚的真陽子說道:“閣下也是相師一脈,這窺測他門法事、相術,可是大忌!”
“許先生,若是您允許的話,真陽子原意拜入閣下門派!”真陽子似乎就在等著許半仙這話了,聞言之後,立刻行禮說道。
“真陽子,背叛師門,乃是相師一脈的禁忌,犯者人人得而誅之!”許半仙忽然間神情一冷,盯著真陽子說道。
“許先生莫要動怒,相師的禁忌我自然是知道的,實不相瞞,我雖然是相師,也有傳承,但是我這相術乃是家傳,並無門派師承,所以我加入門派,這不算背叛師門!”真陽子趕緊開口解釋道。
“家學淵源?真陽子!”許半仙看著真陽子,剛說了半句,真陽子趕緊阻攔道:“許先生,真陽子之名不敢當,我姓薛,名真陽,乃我父為我取的名字,意為陰陽天地生,一抹真陽明!”
“薛家?三百年前有一相師,名叫薛定山,道號雪塵道人,倒是與我師父有過幾分淵源!你可會秋陽術?”許半仙看著薛真陽緩緩的問道。
“薛定山正是我爺爺,也是我薛家相術的開門者!秋陽術,乃是我爺爺傳下來的相術之一!”薛真陽再次抱拳說道:“爺爺當年留下話,若是能夠再遇到秋陽術的傳人,定要結交,若是能夠列入門牆,才是我薛家的造化!”
“你施展一下秋陽術!”許半仙看著薛真陽,心中也是有些意外,當年師父曾提過,他看中了一個薛姓江湖人士,傳了他一道秋陽術,之所以如此,因為師父發現他的後人將會與鬼臉相門有大淵源,卻不想竟然應在了這裡。
真陽子當即斂氣收神,隨即一指點向了許半仙,下一刻就看到許半仙的身上閃爍出了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兩個呼吸後消失了。
許半仙點了點頭,隨後也一指點向了真陽子,下一刻真陽子身上光芒閃爍,五息之後光芒散去,真陽子撲通一下子跪在了許半仙面前說道:“前輩,請允許晚輩列入門牆,晚輩的爺爺一生想要尋到那位傳他秋陽術的前輩,求他收錄,只是一生未能得償所願,這事便一直傳到了晚輩這裡!”
旁邊的王泰安、武建忠、宋希仁都看傻眼了,這怎麼說著說著,兩個相師就論起淵源,然後真陽子居然直接就跪拜了,這節奏不對勁啊,今天不是請真陽子來甄別法事的嗎。
“薛真陽,你確定要入我宗門?”許半仙看著薛真陽認真的問道。
“是,這是爺爺的心願,也是我父親的心願,更是我的心願,如今我薛家就我一人,還請前輩收錄!”薛真陽一禮及地的說道。
“好,此事回來再說,這裡不是閒話此事之地!”好在,許半仙知道這裡是哪裡,而且他的目的也已經達到了,所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