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蓮嘆息一聲,輕聲問:“那你跟李大順提過離婚嗎?”
葉子頓時兩眼懼怕,瑟縮著搖頭:“我不敢說……”
青蓮哪能不知道這年代的農村離婚有多難,尤其是女人要跟男人離婚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李大順好吃懶做,葉子勤勞溫順,他把她當牲口使喚,哪會跟她離婚呀。
李逸飛從醫院回家後心裡的怒火還沒熄,他就來到了李大順的家。
李大順此刻正躺在床上大聲的咒罵著李逸飛跟媳婦。
李逸飛一腳跨進門檻,冷聲問:“你罵我是吧?”
李大順渾身一縮,嘴裡再發不出一絲聲兒。
李逸飛立在他床頭,厲聲說:“嫂子被你打成了重傷,錢我先替你拿上了,你把錢還我,而且明天再去交錢。”
李大順一聽頓時火冒三丈:“放屁,她個浪娘們做出這種不要臉的事,該浸豬籠,該被凌遲,我都當王八了還給她掏錢治病……李逸飛,你他孃的姓不姓李,你是不是男人……”
李逸飛一腳踢飛他床前的凳子,把他嚇得立即噤口。三個孩子也聞訊而來,看著盛怒的李逸飛都不敢言語。
李逸飛掃視一眼三個孩子問:“你娘被打多厲害你們知道不?”
他們都漠然的搖搖頭。
十四五歲的大兒子一臉厭惡的說:“打她活該。”
“放肆!”李逸飛一巴掌扇過去。
那少年的臉就印下了五個手指印,然後飛速的腫了起來。
到底是孩子,也懼怕功夫高強的堂叔,也不敢還手,坐到地上就嗚嗚哭了起來。
李逸飛厲聲說:“你娘就是殺人了,她也是你們的娘,你們對她不敬就連豬圈裡的豬娃子都不如!”
那小子也犟起來了,哭著叫:“她辦出這種丟人的事,連豬都不如!”
李逸飛又抬了巴掌,但他沒有再落下。他吐了一口氣搖搖頭,又長嘆一口氣抬腿走出了這個家。
第二天,景花跟李逸飛一起來醫院了,景花讓青蓮回家休息,她在這伺候葉子。